第36章 平流层“谋杀”案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种不可思议的【魔法】，究竟是如何实现的？
  楚子航的脑袋一阵眩晕，温热的液体从鼻间涌出，用手一摸，果不其然是鲜红的血。
  在平流层边缘，没有防护设备，是非常难挨，甚至是挑战生理极限的事。
  气体呼出口腔的瞬间，便被零下30多度的低温凝成白气，仔细一听，甚至能听到呼出的气体中的小水滴，凝结成冰细碎声响。
  毫无疑问，这里就是平流层边缘…吗？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人敢肯定他们在那里了。
  楚子航在芬格尔的帮助下，取出飞艇上备用的衣物穿好，再把氧气抵近鼻间。
  飞艇缓缓地上升着，不多时，无边无际的蓝映入了两人的视野。
  它蓝得无忧无虑，令人讨厌，仿佛一切人世间的苦难都与它无关，可它却也是真正的天空。
  “你先别说话，听听我的分析，”
  芬格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但听起来却非常遥远，仿佛从远方传来的呼唤一般。
  “在东方那个烂柯樵的故事里，主人公…叫啥来着？”
  “王质，”楚子航没有那么多幽默的细胞，更何况是这种时候，他更没有配合芬格尔开玩笑的心思了。
  “对，王质，假设烂柯樵的故事，隐喻的是尼伯龙根，那王质是什么时候离开那个尼伯龙根的呢？”
  从时间上来说，是王质进山打柴的几百年后。
  从空间上来说，是他离开溪边之后。
  但以上两者都不是真正的答案，至少，楚子航认为，真正的答案是——
  “老者对王质说；你该回家了，的时候。”
  “对啊，或许那两名老者都是龙类，是尼伯龙根的主人，主人家要送客的时候，客人自然也就留不下来。”
  芬格尔的语气轻松，像是和朋友聊都市怪谈般。
  可其中的信息却很沉重，
  “你的意思是…桂妮薇儿也是龙类吗？”
  “谁知道呢，”芬格尔没有正面回答这个话题，“你，我，还有卡塞尔的学生和教授们，谁不像龙类呢，普通人类不会飞，也掀不翻一辆车，更不会念几句咒语，就能做到魔法一般的事。”
  “或许，混血种的宿命，就是变成龙也说不定……”
  “太好了，他们发现我们了！”
  飞机的引擎声从远方传来，打断了这场短暂的讨论。
  “对了，我们统一下供词…啊呸，是报告吧。”
  芬格尔停下朝飞机挥手的动作，回过头来道：“我们都没看到什么同伴长出鳞片和爪子，之所以能够平安归来，全部仰赖我，芬格尔，炎之斩龙者的指挥，当然楚子航专员，与桂妮薇儿临时专员，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楚子航没有理会他的耍宝，而是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芬格尔，你好像不难过？是因为，你认为桂妮薇儿会平安无事吗？”
  “啊这……”
  芬格尔的视线到处乱飘，最终看向了那架越来越近的小型客机，“它们在干什么啊？！居然用这么快的速度飞过来，是要做什么特技表演吗？”
  那架小型客机并没有打开襟翼减速，甚至好像是在俯冲加速。
  “我焯！这速度至少600公里往上，他们是要谋杀吗？”
  下一瞬，那架小型客机，便用实际行动告诉芬格尔——
  是的，没错，他们就是在谋杀。
  一道道灼热，而又短暂的“光线”从客机的机头飞出，刹那间便击中了飞艇，那是隐藏的内埋式机炮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