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一坛老醋精

  而躺在屋里大床上的郁暖并不知道湛礼臣此时心里的弯弯绕绕。
  她吃饱喝足后给李冬青发微信。
  【亲爱的,在干嘛?】
  两分钟后李冬青回:【刚从菲林公司回来,到家五分钟。】
  郁暖:【战况如何?】
  李冬青:【姐妹儿我出马一个顶三,目前来看没得问题,就怕那个小垃圾出来搞事情。】
  郁暖:【我本来想晚上找你吃饭的,结果把尾椎骨给摔骨折了,现在哪也去不了。】
  三秒后李冬青来电。
  李冬青标志性的大嗓门喊道:“什么情况?”
  郁暖本能蹙眉,“姐姐你能不能小声点,你这一嗓门把我刚想愈合的尾巴根儿又给震裂了。”
  李冬青压低声音道:“小乖乖,快到我碗里来,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变成那个倒霉蛋的。”
  湛礼臣在家,郁暖不好提湛澜和于图,只道是自己不小心走路摔的。
  李冬青啧啧了两声,“知道的说是你倒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躲着我呢,我这刚来,你就病倒了,搞得我以为咱俩犯不对付呢。”
  郁暖更正她,“我这是摔倒了不是病倒了,用词要准确。”
  李冬青:“都一样,一样下不来床。”
  “你老公很生气吧?”
  郁暖想湛礼臣确实是生气了,但是李冬青是怎么知道?
  难不成她长了一双千里眼?
  “为什么这么说?”
  李冬青道:“你这婚都结这么久了,觉悟还这么低,你这一摔躺床上,你老公还不得夜夜做和尚,他能受得了?”
  郁暖瞬间反应过来,羞的她咬牙切齿道:“李冬青,你到底有没有正事?”
  李冬青:“姐妹聊天不是正事?”
  郁暖:“友尽,挂了。”
  李冬青:“慢走,不送。”
  郁暖挂了李冬青的电话,心想,难道湛礼臣生气不是为了江易,难不成真像李冬青说的那样?
  但是无论哪一种,郁暖知道湛礼臣是真的在生气。
  湛礼臣在生气,现在尴尬的事情来了,她刚才吃了太多水果,现在尿急要上厕所。
  郁暖在脑中迅速斟酌,要不要喊湛礼臣?
  最终决定女人要自立自强。
  算了,这会儿湛礼臣在,那明天呢,后天呢,他迟早要去上班的。
  郁暖忍着疼痛,慢慢的下床,一点一点往前挪,每动一下,疼的眼睛眉毛都皱在了一起。
  湛礼臣垂眸坐在沙发里,余光盯着卧室门口,须臾,视线里晃进一个慢慢行走的身影。
  他迅速抬眸,眼睛盯着那抹身影,脸色不禁又黑了一圈,他大步走上去抱起郁暖。
  “要干什么?”
  郁暖猝不及防的落进宽厚的怀抱里,眨着眼睛,委屈巴巴道:“上厕所。”
  “上厕所不知道喊人?”
  “我以为没人。”
  湛礼臣被她气的肝疼,他难道不是人?
  还是她就当他是空气?
  上完了厕所,湛礼臣又把她抱回卧室床上,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脸部轮廓绷得笔直。
  郁暖扭着头,对上他的眼神,心里不禁警铃响起,他这是要跟她掰扯掰扯?
  她决定先发制人,“是不是白芷给你打的电话?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证不跟她见面的吗?”
  她从店里出来的时候某个瞬间好像看到白芷了,她当时在一辆车里。
  后来她看到湛礼臣的时候就明白,应该是白芷打电话给湛礼臣让他来堵她跟江易的。
  这女人其心可诛!
  郁暖故意把下巴抬的老高,眼神凌厉的盯着湛礼臣看。
  虽然郁暖心里是不服输的,可是她趴在床上扭着脖子看起来气势上明显弱了不少。
  湛礼臣黑沉的眸子动了动,沉默了约摸一分钟之久,道:“你为什么要跟江易在一起?”
  郁暖:“碰巧遇到。”
  他又问:“那于图呢?也是碰巧遇到?”
  郁暖心想,这是连于图的醋都吃?他可是你未来妹夫。
  是不是,是个男人的醋你都吃?
  你是一坛老醋精吗?也不怕酸死。
  郁暖不冷不热道:“是。”
  湛礼臣漆瞳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看的郁暖心里发毛,原本波澜无惊的心里顿时有些火大。
  开口道:“我说的是事实,你爱信不信,你要是想找我吵架,随便你。”
  哎呀,还有完没完了,脖子扭得疼。
  湛礼臣当然不会跟郁暖吵架,他本来只是心里窝的慌,问问她,可是她似乎比他还生气。
  一句话把路堵死。
  湛礼臣解释也不是,不解释更不是,他只得压下心里的不爽,坐到郁暖身边。
  郁暖看他坐过来,侧过头去,不去看他,身子还往床里面挪了挪。
  湛礼臣捕捉到她因挪动身体疼痛的拧着眉头,道:“我不跟你吵架,你也不要离我这么远,这样折腾,疼的是你。”
  郁暖稳稳拿捏住跟他随时要吵架的气势,头不抬眼不睁,当他人是空气,说话是放屁。
  房间里一时间静谧的可怕,当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郁暖看了一下赶紧接起
  米朵在那边扯开嗓门大嚷,“小暖,你怎么样啊?老于是抽风了吗?为什么要推你?他现在倒是装好人,说不放心你,让我去你那看看。”
  郁暖心里一咯噔,本能的去看湛礼臣,只见他脸黑的跟他那辆黑色宾利似的。
  暗道:要死了,米朵这个惹事精。
  米朵还在电话里嚷嚷,“小暖你倒是说话啊,我现在过去了哦。”
  郁暖赶紧冲米朵道:“你别来。”
  “为什么?”
  郁暖脱口而出,“不方便。”
  说着赶紧挂断了电话。
  米朵思忖着郁暖说的“不方便”这三个字,字不多,信息量有点大。
  什么意思?
  品了一会儿,额,好像貌似懂了点。
  郁暖想,不能让米朵过来,万一等下她跟湛礼臣吵起来,以米朵那个棉裤腰的嘴,明天全家估计都知道了。
  “到底怎么伤的?”
  郁暖此时也不敢再垂死挣扎了,反正横竖都是死,落个好态度,还能死相好看点。
  郁暖小声开口:“于图不小心推了我一下。”
  湛礼臣沉着声道:“他为什么推你?”
  “他可能抽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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