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逃离山庄

  “诸位,虽然安全逃出,接下来何去何从?”
  木恩泽满脸愁容,虽说众人已是自由之身,可也不敢贸然回家,他这突然一问,众人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抓我那日,巡逻兵拿着镇长亲笔文书,旁有村长在场作证,假如大摇大摆回去,大概率会再被抓回。”
  “真到那时,不仅自己凶多吉少,万一连累到家人,便得不偿失。”
  “哪怕自己死在异乡,也比回家强的多。”
  木恩泽一口气讲下来,与昨日在大狱之内判若两人,此时倒像个责任心极强之人,考虑起家人安危来。
  不过,一番分析之后,众人脸色大变,刚才喜悦之情,一扫而光。
  皆忧心忡忡,互视无语。
  “老伯,快快想个法子,我们该去向何方?”
  胖子此时焦急万分,催促老者。
  “还是火林思虑周全,我这榆木脑袋,怎就没有与他一起留下呢,哎!”
  火二此时想起火林之言,后悔不已。
  “老夫垂暮之年,到如今也无个一儿半女牵绊,若不是饥肠辘辘,怎会铤而走险,去偷那一口米吃呢,哎!”
  老者满脸无奈之色,无计可施,一声长叹。
  “也是个可怜之人。”胖子道。
  原本寄希望于老者,见他一声叹息,众人顿时失去主心之骨,站在原地,低眉哀叹,悲伤之气瞬间蔓延开来。
  “呵呵呵。”
  一串傻笑之声,打破僵局。
  馒头不知为何,望着远处傻笑起来。
  众人沿他目光一起望过去,只见远处曙光之中,隐约出现一个身影。
  如同鬼魅一般,眨眼之间,闪到馒头面前。
  “哈哈哈!”
  “我说什么来者,天选之人,怎会随便陨落嘛。”
  此人一袭绿色长袍,背把木剑,单膝蹲在馒头面前,双手拍了拍小家伙双臂,又拍遍全身,检查完毕之后,并无大碍。
  他双手掐馒头腰部,轻轻举过头顶。
  馒头顺势骑在来人脖子之上,配合流畅,一气呵成,若不是经常练习,怎会如此默契。
  “二叔,呵呵呵!”
  木桑此人行踪诡秘,琢磨不透,可总会在这关键时刻,突然间出现。
  仿佛台下看戏之人,观看台上众人演戏,演戏之人的一举一动,台下看戏之人观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就拿火剑来说,遇虎咋就被他看见,遇狼咋就被他看见,遇劫咋就被他看见,之前种种,宛如棋局一般,只是不知这下棋之人究竟是谁,用意何在,又身在何处。
  不管怎样,馒头一家确实实实在在从中获益良多。
  “想二叔没?”
  说来也怪,大清早的,他竟从背后变出一串冰糖葫芦来。
  馒头见二叔将冰糖葫芦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哈喇子又开始涌出嘴角。
  木桑还未开口讲话,猝不及防,右脸之上被馒头狠狠亲了一口,口水流的木桑右脸都是。
  正当他伸手去擦,左脸又是重重一口,差点儿将他蹭倒在地,等他调整好蹲势之时,手中冰糖葫芦易于馒头之手。
  这家伙抢到手之后,不管不顾,张口开撸。
  “哈哈哈。”
  “多日不见,机灵许多,孺子可教也。”
  木桑满是知足的望向馒头,一脸狂笑,身体笑的不受控制的抖动不止。
  片刻之后,他缓缓起身,抱拳向众人行礼道:“在下馒头二叔,多谢诸位照顾于他。”
  众人见木桑一身长袍在身,猜他定是一位修士无异,羡慕的眼神望向木桑,拱手回礼。
  “诸位可否赏脸,前往寒舍小聚,以谢照顾小侄之恩。”
  “谈不上恩,能收留我等小住几日便再好不过。”
  胖子感觉希望就在眼前,这馒头修为已经高深莫测,此人是他二叔,修为定会更加厉害,再没有比去他家更好之去处,这才脱口而出。
  ”对对对。”
  “能住最好,能住最好。”
  这些人看热闹也不嫌事儿大,仿佛抓到冤大头一般,相继附和道。
  老者见胖子厚着脸皮想要去馒头家避难,有些不乐意,道:“咱们都是逃犯,去谁家都不妥当,无异于引火烧人,你我良心能过的去?”
  老者自打昨日见面,一直话不多言,现如今却一反常态,怼起胖子来。
  “大伙儿如何脱险,自己心知肚明,还用我与馒头二叔再讲上一遍?老夫无颜面去祸害他人。”
  老者满脸严肃,却也讲到众人心坎儿,无人再讲小住几日之类的话,胖子更是脸憋的通红,耷拉着脑袋,不再讲话。
  “话虽如此,可是馒头小小年纪便仙术了得,这位二叔定是深不可测,我等若非走投无路,也不会如此厚颜无耻。”
  火二求生欲特别强,在死亡面前,脸皮能值几个钱。
  木桑大体知道众人为甚站在原地,迟迟不肯离去,便大声道:“诸位大可不必介怀,我大哥大嫂心地善良,定会有一个万全之策。”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木桑看出症结所在,只要说服老者,问题便迎刃而解,于是拱手向老者道。
  “大伯,莫要自责,据我多日观察,那镇长府上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日后尔等若敢在公堂之上说出实情,便是帮了我的大忙。放心在我家暂住些时日,待需要诸位之际,还望各位能如实讲出委屈,揭穿他们恶行,还世人公道,您以为如何?”
  老者捋着胡须,深思熟虑之后,道:“倘若修者敢为我等撑腰壮胆,老夫愿意第一个对簿公堂,讲出实情,只是…”
  老者讲到此处还是犹豫不决,愁眉不展。
  “大伯还有何难言之隐,尽管讲来听听。”
  老者见木桑追问再三,终于还是道出其中忧虑。
  “只是那镇长手段通天,万一修者行动失败,没有扳倒于他,反而换个满门抄斩之罪,岂不可惜,老夫还是觉得以卵击石,甚是不妥。”
  老者可能上了岁数缘故,经历过无数风雨,不愿木桑去趟这洪水。
  可是老者怎知木桑手段如何,单单从他自己角度讲来,确实自不量力,然而木桑苦苦等待十年,为的就是找出当年真相,也不完全为众人撑腰。
  “大伯放心,在下与这世界妖兽不共戴天,并非只是为了尔等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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