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痛苦的记忆
卡利伯恩几乎可以被视为一把象征命运的剑。
它坚决不予任何不具备资格的人驾驭。
诚然，不能完全排除偶然因素的作用，但伊顿倾向于认为命运会在关键时刻展现其影响力。
对于命运是否真实存在的问题，恐怕将永远是个谜团。
随后，李浩继续讲述了卡美洛之王这一传奇故事。
这是一个复杂程度类似于“不朽战士”的传奇故事，其中包含多个小型传奇故事，只不过是以卡利伯恩为基础，而不是以李浩本人为核心。
这是一个相当有趣的故事。
将卡利伯恩的传说转化为传奇故事意味着他也能够将其他装备的能力转化为传奇故事。
显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
他不可能将每一件装备都转化为传奇故事，这仅适用于像卡利伯恩那样的传奇武器。
然而，李浩手中已经有几件具备这种品质的武器。
一击必杀的长矛，迦耶伯格。
拥有能够摧毁山岳的雷霆之力，卡拉德波加。
李浩兴奋地冲伊顿微笑，她再次温暖地将手放在李浩的头上，然后评论道：
“这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传奇故事，但它远不止于此。卡美洛的王权非常关键。”
如今卡美洛已不复存在。
称其王座为一个失去领土和人民的暴君之位，并不夸张。
伊顿对此有着不同的看法。
尽管艾琳现在已经毁灭已久，但继承艾琳意志的王位的意义超越了时间的慢慢侵蚀。
对于卡美洛之王亦是如此。
毕竟，卡美洛本身就是一段传奇。
尽管遭到破坏，但依然有人遵循着它的意愿。
当李浩慢慢点头表示理解时，伊顿微微一笑。
她温柔地看着李浩，然后严肃地转向了一个更为现实的话题。
“接下来我们需要讨论福莫瑞伊的问题。”
这次远征的真正目标是摧毁福莫瑞伊的基地，消灭深深扎根于米德加尔特的敌人。
在李浩最初出发时，伊顿掌握的信息并不多，但现在情况有所不同。
每一位阿斯加德的神只都明白，长时间让培育金苹果树的青春女神心生不悦，是不会有任何好处的。
“奥丁考虑到了在这场战役中，你们的远征队可能会遇到福莫瑞伊之王，残暴的布雷斯。虽然先锋队只有你们十人，但最终决战将会集结更多兵力。”
伊顿现在无法得知具体的规模和策略，但她确定一件事情。
“这场战役将是大屏障建立以来，米德加尔特最大的一次冲突。”
伊顿发出一声叹息。
然后她握住李浩的手，将唇印在他的额头上。
“平安归来，我的战士。这正是我和赫达真心期盼的。”
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芒从李浩的额头扩散至全身。
这是蕴含着伊顿美好祝愿的祝福。
“愿我的祝福与你同在。”
伊顿在光中微笑。
而李浩则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
“喂！我的让你好好休息，可你这也睡得太香了吧？”
粗犷而带点感性的声音响起。
李浩带着困倦的感觉睁开眼睛，眯眼看向摇醒他的那双大手的主人。
“布雷奇？”
“虽说太阳高照有点夸张，但现在也已经是上午很晚的时候了。大家都等得不耐烦了，所以让我来叫醒你。”
看来他真的睡了很久，身体也僵硬得很。
李浩伸展了一下酸痛的身体，痛苦地发问：
“其他人怎么样了？”
“大家都已经起来了。其实，昨天发生那样的事后，我们都想让你多睡一会儿……不过有一些人非常期待见到你。他们焦急地想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来，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所以过来叫你。”
李浩甚至不用布雷奇说出名字就知道他指的是谁。
这个念头浮现在他的表情中，布雷奇咂了咂舌。
“呣，你还是一样啊。见到个老头子就这么兴奋？当然，公主海尔嘉的确挺可爱漂亮的。”
李浩只是顽皮地笑了笑，没有回应。
他今天要见的这位老人确实非常特别。
卡美洛的大魔法师，梅林。
一个可以与亚瑟王并称为传奇人物的存在。
李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出了船舱。
在外边不远处，很容易就看见了静静坐在那儿的梅林。
梅林看到走过来的李浩，温和地对他微笑。
他先是轻轻行了个礼，然后开口说道：
“我认为确保我的新王了解当前状况至关重要。为此，我会先讲述我搜集到的有关艾琳的遗产信息。”
面对梅林出乎意料的话语，李浩眨了眨眼，开心地点了点头。
他竭力压抑住内心的激动之情。
梅林并不急于深入了解李浩的性格和人性。
他的逻辑很简单，因为选拔之剑卡利伯恩已经选择了李浩作为其主人。
卡利伯恩并不会随意赋予他人力量。
即使历经千年锈蚀，未经适当资格认可的人也无法得到卡利伯恩的认可。
当年对待亚瑟王也是如此，即便它选择的是一个年幼瘦弱的孩子，梅林也没有感到失望，因为剑的力量本身就具有权威性。
正是因为剑的选择，梅林才心甘情愿地作为忠诚顾问服务于年轻的领主，并且唯一担忧的是如何正确引导他成长。
回忆往事，他意识到当前的情况与当时有许多相似之处。
他曾通过讲述宝藏和年轻国王未来可能面临的挑战引起了那位少年国王的关注。
梅林对着李浩露出亲切的笑容，而李浩似乎在努力保持冷静的态度。
尽管将小时候的亚瑟王与已然成年的李浩直接比较并不公平，但这却是不可避免的联想。
沉浸在回忆之中，是老年人的一种特权。
梅林缓缓闭上双眼。
为了正确讲述故事，他必须先重温那段痛苦的记忆，才能过渡到美好的部分。
“在艾琳毁灭的那一天，发生了一场空前的战争。”
“来自阿斯加德的雷神率领大军前来援助我们，可惜他们终究来迟一步。”
提到雷神的名号时，布雷奇仿佛从虚空中显现，坐在了李浩身边。
坐在梅林身旁的赫尔加瞪着明亮清澈的大眼睛，对这个突如其来且陌生的故事感到惊讶。
“包括亚瑟王在内，圆桌骑士团的大多数骑士都在那场战斗中牺牲。我虽侥幸逃生，但也付出了代价。当我用来求生的魔法失效时，数十载光阴已逝，阿斯加德的大战早已结束。”
梅林故意说得模糊不清。
本来他是打算讲述艾琳的遗产，而不是提及亚瑟王和他的圆桌骑士们的死亡。
回忆起那一天对他来说真的很痛苦也很艰难。
梅林记起了亚瑟王生命的最后一刻。
他无法忘记国王冲入敌阵，为卡美洛少数幸存者争取逃脱时间的背影。
为何只有他活了下来？
为何身为国王的魔法师却未能更好地保护他？
答案烙印在他的灵魂之上。
梅林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李浩，等待着批评的到来。
他害怕李浩的回应。
李浩虽然表情落寞，却没有说些什么。
他的眼神流露出对梅林安危的担忧，而梅林只是微笑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