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心烦意乱
掌灯时分
月儿早早的就沐浴更衣，上床就寝了。
屋内没点灯，只有窗外的月光洒进来一些淡淡的银辉，薄薄地铺在地上。
窗外寒风呼啸，发出“呜呜”的风声，仿如鬼鸣。
月儿有些害怕，蜷缩在厚厚的棉被里，手中握着一枚小小的东珠耳坠，怎么也睡不着。
她忍不住起身下床，借着微弱的月光点燃了桌上的蜡烛。
红烛照亮了底下碧绿的翡翠烛台，光芒扩散开来，照亮了她的脸，映出一小片温暖。
烛光在她淡粉的水衣上微微摇曳，晃地上面刺绣的桃花好似活了一般。
及腰的青丝柔顺的披在身后，鬓边散落下几缕蜿蜒在肩头，与淡粉的丝绸轻轻摩擦着。
她葱白的纤指拈起一支长长的纸签子，还欲再点一支蜡烛，忽的被拦腰抱住，吓得惊呼一声。
“是我。”
他在身后说道。
月儿转头看了一眼段灼，心头忽的涌起一阵委屈，垂下眸来。
轻声道：“你来做什么？”
他将她转过身来，抵在桌前。
幽深的眸子中映出了一豆火光和她的脸。
“怎么？我连自己夫人的房中都来不得了？”
月儿转过脸，躲开他的目光。
“你还记得我这个夫人吗？若是给你换个夫人，怕是你也分辨不出来吧 ...殿下还是去栖音阁歇息吧，我要睡了。”
说着就转身要走，却被他抱住不放。
他凑近她的脸，将她笼在怀中。
“怎么了？你生气了？”
月儿赌气道：“没有。”
“记不记得，难道就那么重要吗？”
他温热的唇徘徊在她的耳畔，向下移去，在她的颈边轻轻摩挲着，引起她一身颤栗。
“你...你做什么...”
她推开他想要挣扎逃开，却抵不过他力气大，被他紧紧抱住逃脱不得。
“你说呢？”
他的声音似诱惑一般，吻着她的脖颈，令她身上一阵阵过电似的酥麻。
她努力让自己忍住诱惑，躲着他的吻。
“我今日不想，你放开我。”
他的大手探进她的裙摆，令她倒吸一口气。
随即在她耳边轻声低喃：“你撒谎。”
月儿被揭穿了欲望，觉得羞耻的紧，却又被他撩拨的浑身发软，推在他胸前的双手逐渐无力，虽然心中抗拒，但身子却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贴了过去。
纠结地欲哭无泪。
挣扎间，手中的耳坠不慎掉在了桌上。
“这是什么？”
段灼捡起了那枚耳坠。
“给我。”
月儿伸手去抢，却被他举高了手。
他看了看那枚耳坠，皱了皱眉。
“这是谁给你的？”
月儿低下头，片刻，才说道：“你给我的。”
他眸中暗了一瞬，将耳坠一下扔了出去。
“你做什么？！”
月儿见他扔了，急得要去捡，却被他忽的紧紧吻住。
腰间的衣带被他轻轻一拉，衣襟就散开了来。
意乱情迷之间，就被他褪尽了衣裙，赤裸裸抱在怀里。
“不要...”
她濒临崩溃的边缘，只剩垂死挣扎。
大手在她身上游移，暗哑的声音漫在唇边。
“你不是喜欢这样么？还是，你喜欢主动？”
他的吻逐渐漫延至颈边，令她最终溃散成沙，迷茫了双眼，嫣红的唇间溢出破碎的哭泣。
柔荑不由自主地搂上他的脖子。
“阿灼...”
听到她的娇喘，他一把抱起她转身钻进了床帏。
一夜欢愉
直到旭日东升
月儿恍惚间还以为回到了从前。
可当她再次睁开双眼，依旧不见他的身影。
她起身梳洗，换了衣服去找他。
走进沧海阁
那一抹芝兰玉树的身影立在那里，翻着架上的书。
月儿经过一夜滋润，脸色艳如桃花，缓缓走了过去。
轻声唤道：“阿灼...”
他翻着书，淡淡道：“何事？”
月儿皱了皱眉，他怎又变得这么淡漠？昨夜那个热情如火的人是他吗？
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你说过你此生只爱我一人，这话还算数吗？”
他翻书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翻着，淡淡一笑。
“我怎会说这种话？这么肉麻。”
月儿沉默了片刻，勉强地扯了扯嘴角。
“那...是我记错了...”
“你来就为了问这个？”
月儿眼神闪烁了一瞬，掩饰道：“不是，我是来问问你中午想吃什么？”
“你安排就好。”
月儿点点了头，轻声道：“好。”
她站在那里欲言又止，片刻才道：“昨晚...”
“嗯？”
他目光一刻也没离开手中的书，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月儿暗暗叹了口气，垂下眸子。
“没什么。”
缓缓转过身去。
忽的被大手一把捞了过来，后背抵在书架上。
他倾身过来，将她压在书架之间。
幽深的眸子在她脸上游移，淡淡的沉香味将她笼罩其中。
“阿灼...你...”
看着他如狩猎般的眼神，心中有些慌乱。
明明还是阿灼的样子，但却似乎全都不一样了。
他垂眸望着她。
只觉这张娇艳的小脸上，小嘴紧张地微微张开了些，让人忍不住想吞吃了她。
一双妩媚的眸子勾魂摄魄，却好似透过他不知看到了谁，让他心中一阵烦躁。
“你当初就是这么勾引我的？”
月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什么？”
他一手抚上她滑嫩的脸颊，缓缓向下滑去，经过她的脖颈，停在她的胸前，轻轻挑开她的衣襟。
暗哑出声：“我中毒那晚。”
月儿惊诧地看着他道：“不...我那晚...是中了药。”
他揉弄她柔软的手顿了一下，“是谁下的药？”
月儿轻轻喘息着，断断续续说道：“是 ...刘成，刘伯庸的儿子...”
他忽的用力捏了她一把，看着她绯红的面容，沉声道：“哼，招蜂引蝶的小妮子。”
“我没有。”月儿生气的推他。
他却将她抱紧了压在书架上，裙摆被扯乱开，露出两条莹白修长的腿来。
“咚、咚”
书架上的书接连掉了几本下来，砸在地上。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浸湿了他的衣襟。
她细碎的哭声从怀中传来，令他心头一震，停了下来。
“你不是他...你不是阿灼...他才不会这样对我！”
她趁他松懈的空隙猛的推开他，拢住衣服哭着跑了出去。
他看着她的背影跑出门口，消失在阳光中。
低头看了看衣襟上被泪水打湿的一片。
自从那日马车上开始，与她共度的几个销魂之夜令他欲罢不能，失了神志。
每当他意识到这点时总是心中惶恐，害怕自己会不断沉迷，趁她未醒便仓惶逃走。
虽解了情毒，但他发现。
她
也是一味毒。
一旦尝过，便上了瘾，难以自抑。
他每每忍受不住去找她，就如饮鸩止渴。
之后怕自己陷入万劫不复，趁着还未深陷便又刻意疏远，他只敢浅尝即止，不敢一再沉沦。
这等美丽的女子最是危险。
他怕她会成为自己的弱点，任人拿捏。
他虽已经刻意疏远，但她却又总是找上门来，只是她看着自己时，那眼神总是想透过他找到曾经的那个影子。
这总让他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