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人偶的心情

  此刻还是近神仙星外了望塔内的最高层。
  有人在沾有血迹的地板上发号施令。
  “若，把有空余时间的帝皇们以及排位前十的王都给我叫过来，就说我有事找。但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的情况下，他们只能待在「卫星」，而且我要一颗「随时都能观察到的卫星」”
  “若，遵命”
  突然房间里响起了机器人一般的声音。
  “另外，你在做完这些之后就离开这里，跟他们一起在「那颗卫星」上待命！等我命令。”
  “若，遵命”
  “呼~~那么，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哦？
  “那么，你又是一个什么东西啊？”
  飞船上。
  回到房间以后，我一直在盯着这个东西：一只活生生的黑猫，好像不会说话的样子。
  叮！
  “主人请允许我消灭了它，总觉得这家伙不能是只猫。虽说是黑色，而不是白色的。”
  “哦。随便吧，反正也是刚刚从战败者的手里得来的战利品，也没什么可稀罕的呐！”
  “得令。”
  而就在搭档即将实施消灭重合角色的计划的时候——
  哎？
  那只猫消失了。
  “伙伴，它不见了。”
  “没关系，你等一下啊。”
  虽说是在其他人甚至机器的眼里，确实是消失了。
  但我一早就很奇怪，只不过那个时候没有得到搭档的「要揭穿」指令，所以我才没有说。
  那现在不一样了。
  我上前，找了一个地方，然后就在搭档的机械眼的注视下，抱起了一团空气。
  “伙伴，你还能看到？”
  “只要不是特别头疼的，大体上，「恶魔」的能力对我没有效果。不过这家伙摸起来还挺舒服。”
  “主人，请立马交给我处置，最起码也要把它的皮毛秃噜了。”
  “哎？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搭档竟然头一次话语里有了一点情绪上的波动。
  噗。
  黑猫跳下。
  然后。
  “大哥大姐姐！！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
  喂，你这都不是吵到耳朵，已经吵到我的眼睛了啊。话说原来你能说话，还这么能说？
  “大人！我的好大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可以给您！求求您高抬贵手！不要杀我~~”
  听声音还是一只雌性，母猫。
  只是现在完全黏在了我的身上，拼命躲避着搭档犀利的眼神。
  “你是什么东西？”
  “恶魔，掌管空间的小恶魔。”
  “但也是「源头」类的吧。”
  “是的，但也绝对比不上大人的啊，啊、原来大人还有这方面的记忆。”
  “他们让你干什么了？”
  “就让我把人类搬进「我的空间」，如此而已，他们干的那些坏事！我一个也没有参与！我一个也没有认可！全都投了反对票！但人家实在是太弱了，没有任何力量，反抗不了。”
  “认怂得太快了啊，谁信呢。”
  “那既然如此，就只有最后一招保命的方法，虽说是身为恶魔的第一次，但还是来吧。”
  哄！咻咻地几声过后。
  一个全裸的女孩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嗯，这身材好得真是要什么有什么。
  “来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就是请您在细细品尝过后能饶了小的一命！”
  哎？哎？哎？哎？
  我愣住了，居然是出人意料的色诱。
  “大人。”
  跟着，这具香饽饽就要闭着眼睛扑上来。
  我闪开了，并且理直气壮地回答。
  “「我的性取向正常！我喜欢男的！」”
  不要把整个作品的类型搞错了啊！恶魔。
  但我似乎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因而并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
  “哎？但是「陛下」不是男的吗？”
  哎！糟了！难道说这个时候应该扑上去造小恶魔吗？
  “死刑。”
  一旁的搭档似乎是忍到了极限了，话里的漆黑感情喷涌而出，明明是一台机器，此刻却让人感到了一丝杀气。
  说着就要变形为什么东西了……
  就在这时，“大人！我有有！有！！！有东西一定要说！！让我说再死也不迟！！！”
  “等等。但——如果「没有」，必杀。”
  听到这话，我适时制止了搭档。
  “大人有所不知，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可怕的家伙」已经诞生了！还在等着！！而且就在大人、不，这艘飞船上的所有乘客们要去的地方——「正义学校」那里等着送上门的恶魔！”
  “谁？！”
  “九大圣女之一月冥儿的忠实舔狗！！名为「弱者」的恶魔猎人！总之！他很不妙！之前要不是色诱抓住了空隙！不然就得死那里！几乎没有哪个恶魔能从他的手里逃得出来！！”
  “哦，好厉害啊。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哎？
  这回换到黑猫吃惊了，这位大人好奇怪，听到这种事情的第一时间竟然是问这样的问题。
  “男的，极其好色，目前听说只放过女性恶魔！而只要是男的，不论老幼壮少、连是不是恶魔种族都不管！妨碍的全杀！！”
  “哇，这我岂不是必死无疑，那你等等啊。”
  心中默念，「换心」。
  马上整个生物形态就发生了变化。
  变回了「最初」的样子。
  啊
  好漂亮。
  美轮美奂的人物造型，仿佛是刚从艺术馆里走出来的高雅艺术品一样，跟自己的人类面貌比起来，这个上了不少档次。
  “能行！！！！！绝对能行！！！！那家伙可是一个色鬼！这在正义学校里是出了名了！”
  “那就行，之后只要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给他一个「必杀」就行了。我是来上学，可不是来被杀的。”
  “我的偶像大人！！请务必让我和您同行！！拜托您了！！！”
  在这一秒钟中，空间黑猫恶魔确认了一件事情，跟着这位大人准能活下来！准能活着！！
  反正一定是要抱上这个大腿！！！
  “可以是可以，毕竟你还有用。”
  “当然，我之前就是跑出来的恶魔，一直在神系这超大众星团里到处苟活，要不是不能一直待在「空间」，真想一辈子不出来。但在有一天我想过「人皇」这里看看的时候，就在那所学校里遇上了那个家伙！那家伙简直就像是被人圈养的一只狗！到处疯咬，见魔就杀！！”
  “类似于「人偶」的东西吗？”
  “哎？大人您说什么？”
  “没什么，放心，你提供了有用的情报，以后可能还会有有用的情报的，这样一来，我不仅不会杀你，而且还会保护你的。”
  “大人！放心！我一定是一个既有用又听话的恶魔！”
  说完，便顺从地让我抚摸上她那已经变回了猫咪的肉体。
  而一直在旁听的搭档似乎是不甘示弱地也在我的另一条腿上趴下来了，任由我抚摸。
  而等到，黑猫安然入睡。
  我起身对白猫说道，“给我连接「父亲」”
  “本机并没有这项功能。”
  “机器人就不适合说谎，这是「命令」”
  “好吧。但愿伙伴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多谢。”
  ……
  “哦，终于来了啊，好慢。”
  此刻还是近神仙星外了望塔内的最高层。
  室内出现了一个人的投影，那是一天前走掉的女儿：路人。
  “怎么了？想爸爸了？”
  “您看到了「多少」？”
  我盯着这名父亲，他也是我的造物主。
  “没有多少。”
  见我如此，父亲大人摆正了态度，严肃的模样还与母亲一模一样。
  “起码「那个孩子」是没有那么地明确，啊，这么说也不对，也太狡猾。其实在给你造出「人心」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对应的人物是一个「完美人偶」，而那个时候我也没有看得很明确，但已经有所猜想了。但在此之前，我只有模糊的感觉，现在我掌管的地方太大，相信即使是现在，宇宙中仍然还是有太多无家可归的、甚至还可能有像那个孩子一样的悲惨孩子。”
  “但我知道这是「借口」，你一定不会接受吧。”
  “爸爸，是真的救不了他吗？明明是恶魔，明明是人类，我可不想有这样的感情啊。”
  那个时候发现的「刺痛感」是类似于同病相怜的感觉，这么说可能太过狡猾了，但我想不到更好的说辞了，因为才学习人类的习性不到一年。
  作为人偶，似乎意识到自己之前看漏了什么，不，准确来说是被迷惑了，所以忘记问了。
  “救不了。灵魂变形得太严重，最后魂飞魄散，现阶段我没办法对他进行「拉回手术」。”
  全是一些听不懂的词汇。
  “这里我解释一下吧。”
  搭档在这里也显示了出来。
  “灵魂是人类的本质，相对于机器来说，就是备份，不过，这也是近几百年才出现的、已经具现化了的「词汇」。”
  “大致上如此，我也有点生气了，那群家伙现在居然已经能做到这个程度的破坏了。若连我都医治不好的话，估计找遍现有人类居住的所有区域的强者都不行，就是救不了他一个。”
  “您能确定吗？”
  “「因为我就是最强的那一个」，当然能感觉到，那也许是「成道者」才能做到的事情。”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
  “问吧，希望我这个没有用的父亲能给你答复。”
  “在父亲眼里，我是「什么」。”
  经过了这一事件之后，眼下绝对是一个好机会，而且今晚我就是专门来问这个问题的！
  ……
  结果得到了「更加意义不明」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