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项臣之死

  项臣灵觉敏锐,刹那间便觉察到了自己身后的波动。
  “何方鬼祟”
  他眉头一挑,极速一晃,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自己的要害。
  不过,他后背却仍然被贯了一枪。
  项臣借力暴退。
  待重新稳住身形后,不禁看向了自己身后。
  长枪的尾部,一个头戴紫色玉冠的金袍老者缓缓浮现了出来。
  与此同时,他的四周紧跟着出现了四道身影。
  四人分别是护国宗的二长老、三长老、六长老和九长老。
  此番,他们之所以出现,都是因为牧与在来此之前去过宗门。
  牧与本想找司寇博涵的,但在司寇博涵引荐下,他见到了金袍老者司寇凌天。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司寇凌天虽是宗主,但如今宗门之内已隐隐有超过半数的长老都归到了项臣手下。
  此消彼长,司寇凌天的势力愈发单薄,心中对项臣的不满也日益增加,早欲杀之而后快。
  二人一拍即合,计划先由牧与先将项臣引出,而后司寇凌天用巨资求来的隐身符暗中潜伏,视情况而动。
  计划如期而行,令司寇凌天意外的是,丹塔和庞贝商会两大势力竟然也为了牧与倾巢而动。
  有了这两个帮手,司寇凌天顿时有了底气。
  故而,悍然发难。
  “司寇凌天,你竟敢公然偷袭我,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项臣一脸阴霾,恨不得将司寇凌天撕成碎片。
  “老子怕个屁,对付你这种数典忘祖的小人,哪里需要什么光明”。
  周围议论纷纷。
  众人端是没有想到此事竟然连宗主都卷了进来,且就目前来看,此番似乎早已布下了一个翁,就等着大长老往里钻。
  “看来,今日之事远没有我们想象中那般简单啊”
  “是啊,如此形势,简直天雷对地火,精彩至极”
  “诸位,我看咱们还是小心一点,这种层面的战斗可是危险得很,稍有不慎,就可能波及到我们”
  ……
  议论在继续,牧与后背的鱼图也愈发鲜艳。
  一股海量的灵气反馈而来,冲进了牧与的经脉。
  心知机会难得,牧与运起了功法,神屋再次凝实了一分,又多了一个屋角。
  困住牧与的巨塔瞬间碎裂,化作点点星光尽数冲进了牧与的身体,并跟他后背的鱼图融合在了一起。
  手持阵盘的四人顿遭重击,个个口吐鲜血,一片萎靡。
  司寇凌天身后的四人抓住机会,直接冲向了那四个遭到反噬的人。
  无影在巨塔碎裂的瞬间化作一道残影再次没入了空中。
  它偷偷来到了项臣的背后,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猛然刺进了项臣的后心。
  项臣的胸口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他懵了,原本,他还在和司寇凌天大战,谁曾想牧与竟突然突破封印,袭杀而来。
  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
  项臣望了望依旧还悬在半空的无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他的心脏不见了。
  紧接着,项臣一个踉跄,气力开始枯竭。
  趁人病要人命,位于项臣正面的司寇凌天一个加速直接来到了项臣的身前。
  长枪如龙…
  项臣的绛宫被轰出了一个大洞。
  一颗拇指大小的金丹滚到了外面,但上面布满了裂纹。
  项臣再遭重击,不甘地倒了下去,就此没了生气。
  一代高手、臻至结丹后期的大长老至此绝命院中。
  不过,下一息,项臣染血的躯体突然冲出了一股强大的神识,瞬间附在了金丹上。
  金芒横空,激射而去。
  但才飞出数百米,一个凭空出现的神识大网却将金芒拦了下来。
  逃亡的金丹被大网又拖了回来。
  开玩笑,牧与怎么可能任由项臣的神识逃脱。
  搜魂大法发动。
  海量的画面不停闪过牧与的脑海,当他再次睁眼时,眸中掠过了一丝精光。
  再无兴致,牧与指尖一弹,几缕彩焰径直飞出,眨眼便将项臣的神识尽数化为了乌有。
  紧接着,他将项臣留下的金丹扔给了一旁正流着口水的大黄。
  大黄喜不自甚,直接放进了嘴里。
  浑不顾周围众人惊讶的目光,当即咯嘣一声将金丹一口咬碎,吞入了腹中。
  早在之前,牧与就收到大黄的传音,言及金丹对它有用,故而,牧与得手后毫不犹豫扔给了它。
  牧与将从项臣处得到的辛秘告知了司寇凌天。
  如牧与所料,项臣的大徒弟,宗门的天才子弟,也就是那四皇子的舅舅井涵松,居然真的炼了邪功。
  他的修为之所以进阶如此之快竟是借助了死牢中的黑池。
  每次只要向黑池进贡最低一百位武者或者十位修士的性命,便可以从中获得邪影的赏赐。
  化尸之力。
  示进贡的人的数量和品质来定,数量越多品质越高,获得的尸力也就越多。
  化尸之力十分神奇,不仅可以用来吸取别人的血气壮大己身,更能将别人的灵力部分转换为自己的灵力。
  正因借助了此法,井涵松才能在短短时间内脱颖而出。
  不过,此法进阶颇快,却有一个严重的后遗症。
  施展此法修炼的人每隔三月便会陷入一次疯魔。
  正因井涵松将此法献给了项臣,项臣这才对他多加培养,但由于那可怕的后遗症,他始终没有修炼。
  但他也没有闲着,将此法告诉了门下的人,并蛊惑他们开始修炼。
  项臣之所以如此慷慨,却是想要用门下之人为实验数据来进一步研究和完善此法,从而破除那可怕的后遗症。
  不过,尽管项臣反复地专研,他却始终没有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直到今日,直到他临死之前,他才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开始修炼,什么后遗症,比起他的性命来说,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东西。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此刻,他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机会。
  牧与之前就怀疑过井涵松有问题,且在他制住游川后,他还在游川体内发现了一股诡异的溶解之力。
  一番比对后,牧与发现这股诡异之力与他当日身处血池时所遇到的那股化解之力十分相似。
  牧与有大致的猜想。
  此番应该是邪尸据比通过邪影来诱惑世人,令他们不断地进贡血气,从而好壮大他的血池,助他脱困而出。
  牧与将据比的消息隐了去,其它则告诉了司寇凌天。
  世人多贪婪,难保不会有人被自己的欲望所蒙蔽,从而做出可怕的事来,关于据比的秘密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司寇凌天大怒。
  这些年来,他宗门中时常有弟子莫名消失,世俗间更常有凡人村落被屠掠一空,如今看来,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他传令了下去。
  严密封锁此间的消息,并使人暗自回宗,抓捕项臣所有的弟子以及相关人等,不问缘由一律就地正法。
  牧与很满意司寇凌天的做法。
  “对了,司寇宗主,我听说禄尘皇朝乃你司寇家所属,当日密谋陷害我的,除了几个主犯之外,似乎还有一个府衙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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