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演戏法
六人一行在这条商业街十分引人注目，俊男靓女，可爱萌娃，路过的百姓一看两回头。
韩渺有些害羞，紧紧贴着林舒，林舒握着她的小手，许久都没有转暖。
她自己就是体寒的体质，天气一冷全身就凉得跟冰块似的，都是靠着汤婆子续命。
摸了摸韩渺身上的衣服，些许单薄，俯身问道：“冷吗？”
吸了吸鼻子，韩渺摇摇头：“不冷。”
林舒不信，用手背触摸被冻红的小脸蛋：“走，带你去买衣服。”
韩渺拉着林舒：“不...不用了，林姐姐，学堂里有衣服。”
“我们去买新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过新年。”林舒牵起小孩，直朝前方的云裳阁而去。
“六位客人，想买点什么衣服？”门口的小二殷勤的问好。
上前一看，吓的后退两步，连忙行礼：“小的见过林尚书，扶苏公子。”
这两位他认识啊，之前跟着自家老爷去投标会，远远的见过两人。
旁边的掌柜听见小二的声音，快步跑上前见礼。
“不用多礼，我们今天是来买衣服的，就是名普通顾客。”林舒将三个小不点牵到身前。
掌柜脸上笑的灿烂：“您几位是贵客呀，赶紧里面请。”
店内还有不少客人，都好奇的打量韩芷三人，还有几位官家小姐和夫人，目光微闪，赶忙派小厮去打听他们的身份。
到了二楼的一座小包间，六人坐下，掌柜上了一壶茶水。
“几位是想买什么衣服？”
林舒看向韩芷三人：“有适合他们三个小孩的吗？”
最为年长的韩芷脸一红，在张良身侧嘀咕：“我才不是小孩。”
张良听见噗嗤笑出声，揉乱了韩芷的头发。
林舒见状也笑出声来：“给他们两个小孩，一位大人一人取两套衣裳过来。”
被特意强调大人，韩芷脸更红了。
掌柜很快就取来衣服，林舒让韩芷带着弟弟妹妹去试试合不合身。
“这三套是云裳阁送给三位贵客的，还请笑纳。”掌柜从小厮手上拿过三个托盘，放到林舒三人面前。
林舒伸手摸了摸衣服，看了眼织纹：“这是大秦织布司制作的吧！”
掌柜点头：“林尚书好眼光。”
每次大秦织布司出新品都是第一时间送给政哥和她，看对眼的就留下来。
她还能不了解这些衣服样式吗？其中的一部分还是她提了不少意见修改的。
“你们两个想要吗？”林舒问道。
扶苏和张良齐齐摇头：“在商言商，不可随意占你们的便宜，这三件衣服多少钱，我们一起买单。”
掌柜忙声推辞：“不用不用，哪能收贵客的钱呀？”
“既然掌柜不收钱，那我们不要了。”
掌柜神情一瘪：“那如果几位想要的话，给几位六折如何。”
“该是多少就是多少。”扶苏严肃说道。
林舒见掌柜实在不好拿主意，开口问：“你们东家是谁？”
“我们东家姓赵，名不言。”
“你们店会员的最高折扣是多少？”
“八折。”掌柜从善如流回道。
林舒拍板：“就按八折算吧。”
掌柜笑着应道：“好。”
韩芷三个小屁孩试完衣服出来，韩渺身上穿着一套白兔毛皮缝制而成的曲裾，毛茸茸的像只小兔子。
“好看，小渺长大肯定是个美人。”
韩渺脸一红，羞涩的躲进韩芷的怀里，不肯抬头。
韩芷和韩萤穿的是自己的旧衣服，看出林舒的疑惑，韩芷解释道：“我们的衣服够的，不用林大...林姐姐破费。”
林舒冷了脸，装作生气的样子：“去把那套衣服换上。”
韩芷和韩萤相视一眼，赶紧去换衣服。
“林姐姐，你生气了吗？”韩渺脆声声问道。
林舒笑了起来：“没有，吓唬你两个哥哥呢。”
等换完衣服，买单人张良任劳任怨又提上几个包裹。
走至大门口，林舒朝里望去，眼神扫视了一圈挂着的衣服。
全是各种动物的毛皮缝制，今年收集到羊毛太少，生产出来的几件羊毛衫都是优先供给王宫的，根本没在市面流通。
看来明年得往北去草原大量收购羊毛了，棉花也得抓紧找，不少百姓衣服里面都是塞的芦花，麦壳用来保暖。
“老师，怎么了？”扶苏见林舒一直看向里面的衣服，心生疑惑。
林舒沉吟道：“我想到一个怎么收服北方匈奴势力的绝佳主意。”
扶苏和张良眸光一暗：“回去再说。”
韩渺和韩萤两个小屁孩丝毫没有注意到三人的谈话，倒是一旁的韩芷听见北方匈奴四个字，若有所思。
“林姐姐，前面有人在演戏法。”韩渺兴冲冲跑上前，指着南边。
林舒牵起她的小手，没有先前那么冰凉了：“走，我们去看看。”
街道尽头有一块空地，只见有十来人摆开阵势，敲锣叫喊，没一会儿就聚集了不少百姓围观。
林舒，扶苏和张良紧紧牵住韩芷三人，以防他们跑丢。
“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一位三十岁上下留着一撇山羊胡的男人上前说话。
“我们兄弟第一个给大家表演的是仙人摘豆，你们猜猜如今三个碗里分别有几个豆啊！”
山羊胡在案桌上摆着三个碗，一个碗里放着一个泥丸，然后倒扣，经过不停的移动位置，最后停下。
不少人议论纷纷。
“都没有。”
“一个碗里一个。”
“第一个碗里有三个。”
“不对，三个都在第二个碗里。”
......
山羊胡男人咧着嘴笑，神情淡定。
扶苏思索片刻，迟疑的问林舒：“老师怎么看？”
林舒语气意味深长：“你想哪个碗里有多少，他就能做到有多少。”
张良小声说：“这是障眼法，你猜第一个碗里一个，他掀开碗的瞬间就能把泥丸藏到掌心，然后放到别的碗里去。”
已经知道套路的扶苏津津有味的盯着山羊胡男人手里的动作，想看看他是怎么使障眼法的。
最后如张良所料，百姓对哪个碗里的泥丸数呼声最高，那个碗里的数不是多一个就是少一个。
几轮过去，百姓们情绪都被调动起来，一猜一个错。
山羊胡看气氛差不多，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端着木盘开始讨赏。
百姓们也看得热闹，富裕点的就给一两枚钱，没钱打赏的不好意思笑笑，缩着脖子往人群后面挤。
林舒见三个小家伙高兴，打赏了十几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