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宁静下的疯狂
周一，暴雨
凌晨1点45分
夜夕坐在海棠的身旁，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份帝都的3d地图放在桌上。
海棠伸手拨弄着地图上的楼房问道：“这是什么？”
“帝都的全景图，我朋友送的。”
“哈欠，你朋友还真是什么东西都有呢。”
海棠趴在桌子上，水灵灵的眼睛中流露出一股疲惫。
夜夕收拾海棠跟前的书，柔声道：“时间不早了尊下，该睡觉了。”
“嗯，睡觉……”
海棠眨着眼睛看着夜夕，没过一会儿便闭上了眼睛。
“尊下……尊下？”
夜夕轻轻推了推海棠的肩膀，试图把海棠唤醒。
“唔，蓝莓蛋糕……冰淇淋……”
海棠趴在桌子上说着梦话，嘴角里似乎有口水流了出来。
“像个孩子一样。”
夜夕用纸擦掉海棠嘴角上的口水，随后轻轻抱起海棠，把她放到床上。
“睡吧，尊下，好吃的蓝莓蛋糕会在早餐的餐桌上等着你。”夜夕给海棠盖好被子，柔声说，“晚安，愿你有个好梦。”
把灯关上，夜夕回到书桌前坐下，借助书桌上微弱的灯光，他从地图旁的凹槽摸出一枚小巧精致的棋子。
夜夕握着棋子，用手划过地图的上空，将地图展示的地区变为了帝都的市区。
在夜夕的控制下，整幅地图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就连帝都上空狂躁的雨，此刻也在地图上显现了出来。
“天黑好办事，图灵人，你们的机械脑子应该更比我懂这个道理。”
夜夕看着地图上鬼鬼祟祟的西装怪人，把玩着棋子道：“不过，这么想的可不止你们一个。”
夜夕将整幅地图的亮度调低，随后看向一旁熟睡的海棠，温柔道：“海棠妹妹，这次恐怕得借你的身姿去转一圈了。”
说罢，夜夕取出刻刀，将手中的棋子雕刻成海棠的模样后，放到了地图的中央。
……
轰隆！
在短暂的电闪过后，激荡的雷声撕裂了帝都的上空。
暴雨冲刷的街道上人烟稀少，漆黑的身影如同传说之中的鬼怪，在深夜时分寻找不幸者的生命。
踢踏……踢踏……
“1号，2号已从网络中断开……重复，1号，2号已从网络中断开。”
“任务……推迟，重复，任务……推迟……”
交织着电流的声音沿着雨水向四周传递，即使能量很小，也足以让藏在巷道附近的人听到个大概。
周曦靠在巷道暗处的墙壁上，向前面的男人说道：“程光，听到了吗。”
“能听到一些，但不是很清楚。”
程光看向周曦道：“现在收网，还是继续跟踪？”
“这才两个人，再等等。”
周曦瞥了眼站在雨中的西装怪人，将自己的身形藏到黑暗之中。
“同意，4号，5号……代行，重复，4号，5号代行……”
奔涌的电流声流窜在阴暗的街道中，但很快，这嘈杂的声音便随着西装怪人一起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他们走了，快，我们跟上去。”
见西装怪人消失在街道中，周曦立马提起一旁的长弓，带着程光沿着附近的巷道跟上西装怪人。
踢踏……踢踏……
沉重的脚步声在雨中作祟。
“警告……我们已被追踪，追踪者有两人，身份不明……”
“隐蔽……”
雨中的机械声一闪而过，很快，整个街道便只剩下寂静。
程光跟着周曦躲到附近的一条巷子里，低声道：“目标消失了。”
周曦探出头看向空无一人的街道，皱着眉头说：“啧，难不成被发现了？”
“现在怎么办，回去报备还是……”
周曦握着长弓，轻声道：“再找找，他们应该还在这附近。”
“听你的。”
……
轰隆！
“跟踪目标确认，系丰收时节的侍者。”
“谋杀者的走狗，允许处理。”
“明白……”
屋顶上的西装怪人俯瞰下方的周曦和程光，转身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踏踏踏……
急促的脚步声在雨声的掩盖下变得微小，掩盖了周曦和程光的行动。
“停！”
程光拉着周曦缩到一旁的巷道里，观察着不远处西装怪人的行动。
“怎么了？”周曦握着长弓问道。
“怎么只有一个人。”程光将斧钺放到脚边道，“他们先前都是双人行动，即使在我们跟丢前也都是两个人，这次怎么只有一个人了。”
“有诈？”
“很有可能。”
周曦握着长弓探出头打量那位自顾自向前的西装怪人，低声道：“程光，你有多少把握制服这个家伙？”
程光举起斧钺道：“5成，但他可能会落下点残疾。”
周曦侧出身子拉动弓弦瞄准西装怪人，道：“有我辅助呢？”
“9成。”
程光身上显现巨树的虚影，在周曦射出箭矢的瞬间，他和箭矢一起，冲向了西装怪人。
砰！
巨响携带着巨流向四周的建筑涌去，狂暴的力量同漫天大雾一起，湮没了整个街道。
“勿扰生灵。”
周曦念诵咒语绘制阵法，将外界与他们三人隔绝开来。
大雾消散，西装怪人单手接住程光的斩击，优雅地拍掉西装上的灰尘。
程光瞳孔放大，这么强力的斩击这家伙居然单手接下了。
他绝对有问题！
程光抽出斧钺快速退回到周曦身旁，低声道：“不对劲，这家伙有问题。”
“怎么回事？”
还没等程光回答，另一位西装怪人便出现在他们身后。
“朋友，我们该谈谈了。”
两位西装怪人同时抽出步枪，一前一后逼近周曦和程光。
“嚯，居然还带着枪。”周曦抽出腰间的长剑冷声道，“你们手段挺多的啊。”
“只是搜集祭品的需要罢了。”
西装怪人扣动扳机对着周曦他们一阵扫射。
“哼，程光，准备‘接客’！”
周曦身体有稻穗的虚影浮现，她将长弓立在身旁，释放出法阵将子弹隔绝在外。
子弹激荡起的烟雾掩盖了法阵，在浓烈的烟尘之下，金黄的箭矢破阵而出，携带着狂暴的力量冲向西装怪人。
“朋友，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