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手足无措。”
“虽然这个世界有时候看上去是灰色的，但前面总有些光亮在等着你，希望你未来的每一次笑都是真心的。”
——沈聿为。
“啪！”的一声，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力度太大，沈聿为的整个脸都侧了过去。
方汀晚眼角含着泪珠挣扎的坐了起来，将自己的睡衣勾好，浑身颤抖，咬牙切齿地说道，
“沈聿为，你疯了！”
是沈聿为，而不是哥哥。
此时的沈聿为就像是一头被情欲溢满的野兽，他额上渗出汗，看到女孩白皙的颈部留下了可怕的印记，只觉得自己身体那嗜血的冲动更加强烈。
一个用力，又将方汀晚整个人压在沙发里，这次，炙热的唇开始吞噬她的肩膀。
撕咬，用力。
是的，他也要将她拉向地狱。
让她也尝一尝，什么是疼的感觉。
“呜......！””
太过疼痛，方汀晚低声呜咽。
沈聿为整个人失去了理智，骨节分明的大手开始慢慢顺着她的腰间往下探路，这种密密麻麻的禁忌触感快要将他逼疯。
方汀晚只觉得自己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刚想大声尖叫，“啪！”的一声，二楼的灯突然被打开。
忽然的光亮，让两个人的眼睛刺的有些生疼。
只见陈玉披着披肩站在二楼楼梯口，睡眼朦胧的脸上带着一丝疑惑，轻声朝着客厅喊道，
“是聿为吗？聿为，你回来啦？”
陈玉的声音让沈聿为恢复了一些理智，他停住了动作。眼眸深色漆黑如墨，粗重的呼吸扑在方汀晚白皙的脖颈处，大力将怀里的她揽入怀中。
在一片漆黑的黑暗中，用自己强大的身体挡住怀里的她，不让她被发现。
光线太暗，陈玉站在二楼，看的不太清楚，只能隐约的看到沙发里有个人影。
“嗯，是我。”
沈聿为的嗓子里像是被烟熏过一般暗哑，眸色里的猩红渐渐褪去，淡淡地朝着陈玉说道。
陈玉这才松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应和地说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早些休息吧，明早在家吃早饭吧。”
沈聿为只想赶紧打发了陈玉，鼻音厚重地轻“嗯”一声，便没再说什么。
陈玉听到了回答，便走向了房间里。
躲在沈聿为怀里的方汀晚吓得在不停的颤抖，这样刺激又害怕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像是报复，沈聿为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
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
苍白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眸子里闪着光。
她的力度像是要将他颈肩的肉撕扯下来，空气里开始弥漫出淡淡的血腥味道。
沈聿为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揉着方汀晚的头发，任由她撕咬。
他还能清晰的感受到颈间有湿润的触感，沈聿为将头垂下，薄唇紧紧贴在方汀晚的耳边，哑着嗓音，轻声问道声，
“恨我吗？”
这几个字，让方汀晚停下了动作。
苍白的小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珠，脑袋从他的脖颈间抬了起来，眼眸里闪烁着恨意。
只见她被蹂躏的红唇上，带着淡淡的血迹，整个肩膀抖的厉害，就这么看着沈聿为，默不作声。
沈聿为从她的视线里只看到了恨与厌恶，他静静的注视着她，缓了一会儿，手慢慢抚向她的脸，轻轻帮她拭去唇上的血渍。
这样的动作。让方汀晚的鼻尖再次泛起酸意。
方汀晚无法再继续与沈聿为对视，她侧过头，抬起手臂，拭去自己眼角的泪水。
狼狈的将自己的衣服拉好，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像疯了一般，朝着二楼跑去。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整个客厅只能听见沈聿为重重的呼吸声。
他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缓缓的克制住自己的思绪。
所有的侵犯，到此为止。沈聿为吐了一口气，黑眸缓缓睁开，脖颈间的刺痛好像在时刻提醒他，原来，刚刚的一切，并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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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
沈聿为醒来的时候，感觉到头痛欲裂。
他起身走向窗边，打开窗户。清晨微凉的空气涌进房间，让他瞬间大脑清醒了许多。
可刚一转头，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传来一阵刺痛，沈聿为深邃冷冽的眸子暗了几分，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收拾好，下楼的时候看到陈玉正在将牛奶摆在桌上。
听到身后的动静，陈玉连忙擦了擦手，走了过去，轻声问道，
“昨晚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视线看向沈聿为充满血丝的双眸，以及那有些乌青的眼帘，便继续问道，
“是不是最近公司太忙了？你看你都没有休息好。还有啊，不要经常喝酒。我今天早上一来客厅，满是酒味。”陈玉整理了一下沈聿为的袖子，
“哦，对了，客厅怎么看到那丫头的拖鞋呢？昨天晚上你碰见她了？”
陈玉的话让沈聿为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原来一切真的都不是梦，他没有耐心再继续听陈玉讲话，淡淡的抿着唇，眸光扫过客厅里那双女孩的拖鞋。
“诶，聿为，我在跟你讲话呢！”
沈聿为的脸色微微绷住，暗哑的嗓音说道，
“早饭我不吃了，我去公司了。”
“欸，聿为你.........！”
陈玉的语气里有些微微生气，自己一大早辛辛苦苦起来给他准备的早餐，怎么能说不吃就不吃？便忍不住的走到沈聿为面前，开始抱怨道，
“怎么一个个的一大早脾气都这么大？你也是，那个小丫头也是，一大早谁知道发什么疯！”
沈聿为一听方汀晚，眼里的眸色渐渐变深，被陈玉的话给吸引，
“你说她怎么了？！”
一提方汀晚，陈玉觉得自己的心情都瞬间变得不好了。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一大早闹什么脾气，大周末早上，就要去返校，害的司机一大早就从家里过来专门送她！”。
沈聿为垂在腿边修长的手指紧握了几分，脑子里又想起昨晚的场景，顿时让他整个人头痛了起来。
原来昨晚他真的失控了，彻底的失控了。
只觉得客厅里的空气像是将他整个人给扼制住不能呼吸，他垂了垂头，刚准备朝门口走去，就听见陈玉喊住他。
“聿为你...........。”
沈聿为一侧头，陈玉的视线便移到了他的脖颈处，看到那触目惊心的齿印，上面还泛着血丝。
“你......你脖子怎么回事？”
沈聿为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处涌出一阵干涩，不去看陈玉眼眸，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陈玉看着脖子里的伤痕，眸子里的神色变化着，在抬眸看到沈聿为不自然的神情，忽然间就明白了什么，手轻轻打在儿子的肩膀上，语气里抑制不住的开心。
“看来我们的聿为长大了，交女朋友了！”
一想到这儿，陈玉的脸上挂上一丝温柔的笑意，一边抱怨一边朝着身旁默不作声的沈聿为说道，
“什么时候谈的，怎么不给妈妈说？是什么工作啊？”
沈聿为没了耐心，垂了垂眼眸，脸上得表情冷冽，拿起手边的公文包，就要离开。
“欸，你这孩子！”陈玉有些着急，心底的问题没有听到沈聿为回答，“你快给妈妈说一说呀！”
没了耐心，沈聿为脸色一沉，刚准备开口拒绝，就听到客厅里的电话响起。
“聿为你先别走啊，我去接一下电话，你得给妈妈好好说说！”
趁着陈玉接电话的功夫，沈聿为丝毫没有犹豫，直接走出大门。
耳边忽然间恢复了安静。
沈聿为的眸光渐渐变得深邃而紧绷，脸上闪过一丝苍白。
仿佛昨晚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一切都被他亲手摧毁。
这样的荒诞罪恶的行为，让他整个人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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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世人多可怜，喜欢的得不到，得到的不珍惜，在一起时怀疑，失去了又怀念，怀念了又想相见，相见了又恨晚，最后两相生厌，终其一生满是遗憾。”
——《大鱼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