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蔚冠山袭击吴渊!

  褒珦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来者不慌不忙解下身上的蓑衣,拍着身上的积雪,不管是从外表,还是行为上看,这都只是一个普通人。
  客栈里的客人明明还没有到人满为患的程度,却硬是要将空的椅子用行李霸占,显然是害怕刚来的这人会坐到他们身边。
  这人的身体素质,的确比常人更强,能一人突破外面的风雪,但仅是这点的话,不足以成为被客栈内其他客人排挤原因。
  褒珦不太懂:“这人是谁?为何客栈中所有客人都如此害怕他?”
  小弟们摇摇头,他们只比新来的这个早上一会到客栈,并不清楚此前客栈的客人们说了些什么。
  来者看向客栈内,所有客人都在低头吃饭,目中余光却不时投向自己身上,他耸了耸鼻子,似乎闻到了空气中的杀气。
  他一步步向着深处走去,路过的每一桌客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有人浑身打颤,有人牙关止不住颤抖,为了止住抖动,不得已用力将后槽牙咬紧。
  可是谁也没有做出行动,等到那人走过以后,又暗自松了口气。
  那人来到了刚刚那遮挡面目的出逃信徒身旁,这信徒旁边恰好还有半边板凳空着,于是那人用手敲了敲桌子,问道:“请问,我能坐这里吗?”
  敲桌子的声音并不大,可是现在这客栈里可相当安静,针落可闻,他这一敲桌子,将那信徒吓了一个激灵。
  信徒战战兢兢道:“我......我这,我这有人了,有人了!”
  四周客人听见,都觉得信徒这借口太烂,店内就这么多人了,外面又是风雪,哪还有人没到?
  本以为那强盗会因为信徒这恶劣的谎言暴怒,没想到他竟然只是平静说了一句:“有人了?那真是打扰了。”
  有人嘀咕一句:“嘶,这强盗,不像是传说中的那么凶神恶煞、无恶不作啊?”
  “看着也和常人无异,谁说他是怪异本身的?真是道听途说。”
  却在这时,在那人斜后方的蔚冠山忽然抽剑跃起,一道剑光刺出,剑光所指,就是那姓吴的强盗:“吴渊!受死!”
  蔚冠山其实真算是一个剑术天才,他将属于刀技的罗刹十八刀融入自身的剑技内,换一般人还不一定能够做到,他却已经练到能秒刺七剑。
  此刻他所刺的这一剑,用上了十二成的功力,就是为了杀死吴渊,给自己的堂兄复仇。
  蔚冠山的动作太过突然,四周的客人脸上的表情仍保持着警惕,目光只瞥到了蔚冠山手中的剑光,未来得及做出反应。
  店老二倒是快些,脚上已经跨出一步,试图挡在蔚冠山刺中强盗前拦住他,只是店老二距离那两人还有些距离,速度比不上那见光。
  褒珦和白衣女子都淡定喝着酒。
  就在蔚冠山距离强盗不足三步之遥时,那强盗动了。
  他转身,目光先放在蔚冠山的剑上,再看向蔚冠山的手、面目、胸腹、两腿。
  蔚冠山似乎认为这一剑必定得逞,所以完全忽略了自身防备,破绽百出。
  在一边喝酒的褒珦手忽然悬停在空中,他看见了那强盗的目光,心中惊讶道:他若是反击,那偷袭者应该被碎尸万段了!
  不过强盗并没有取出背后的双剑,只是左手伸出,袖口中飞出一道金光,在掌心展开成一片薄如蝉翼的方正页片,将那一剑直接挡下!
  蔚冠山的这一剑力道很大,按常理来说,那一层金色薄片,根本挡不住一剑刺出,可是结果却和众人的想法相悖。
  剑尖已经刺中,只见强盗半步未动,掌心和金色薄片稳稳挡住了蔚冠山的一剑!
  金色薄片的表面依旧平整,蔚冠山那一剑,甚至没在金色页片上刺出一道突起!
  反观蔚冠山的剑,却是在刺中金色页片后,因为反震的力道太大,整把剑开始剧烈抖动!
  蔚冠山手腕压不住剑身抖动,松开了剑,剑摔在地上,却是直接粉碎!
  四周尚有武者,见那金色页片竟然挡住了蔚冠山一剑刺击,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嘶!剑碎了!”
  “蔚冠山这一剑,力道之大,连剑本身都承受不住反震的力道,直接碎裂,可那一张金色页片,却是将蔚冠山的剑挡了下来!”
  “两人的速度都好快,我还没反应过来,蔚冠山的攻击和那姓吴的防守就已经结束了。”
  褒珦看着强盗手中的东西,问:“你们知道那金色页片的来路吗?”
  众小弟都摇头:“不清楚。”
  店老二见情况转安,速度慢下来。
  蔚冠山看着掉在地上的剑,跪了下去:“怎么会......”
  那人见攻击已经结束,金色页片变得柔软,又缩回衣袖内,问跪在地上的人:“你是谁?为什么攻击我?”
  蔚冠山抬起头:“我叫蔚冠山,你杀了我堂兄,我要为他复仇!”
  那人面目疑惑:“你堂兄?姓蔚......你堂兄是蔚文轩?他死了吗?”
  蔚冠山愤怒道:“他死没死你能不知道?不是你杀的吗?”
  那人摇头道:“我没杀他,你认错人了。”
  蔚冠山站起身:“你是不是叫吴渊!是不是你在半个月前将景河沟教会给屠灭了!”
  吴渊点头:“景河沟教会,是我灭的,不过,你的堂兄蔚文轩,那天并未在教会内,至少,我没看见他。”
  蔚冠山从怀里抽出一把短匕,又扎向了吴渊:“胡说八道,就是你杀了我堂兄!”
  吴渊手速比蔚冠山更快,左手抓住蔚冠山手腕用力一抓,他的手便松开来,而后右手夺过了他手中的短匕,用短匕架着蔚冠山的脖子。
  本该是蔚冠山偷袭吴渊,却在一招之后,局势反转。
  吴渊将短匕架在蔚冠山脖子:“现在能好好听我说话了吗?”
  蔚冠山感受着脖子上的冰冷,连唾沫都不敢咽,轻轻点头。
  吴渊没有为难他,将短匕收起,说道:“我能向你保证,你堂兄蔚文轩不是我杀,现在我想知道,你为何认为害你堂兄的凶手是我?”
  蔚冠山道:“新任符司燕安大人告诉我的,他......”
  听到这里,吴渊已经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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