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警示

  皇家宴前一日。
  叶怀铭清晨就来找沈清稚。
  他们相约去游玩,到处逛了逛,还买了好多东西,先来到了秦府。
  “怀铭我想把这些东西给泱泱送去。下午陪我去酒楼听戏好吗?”
  “好,都听你的。”
  ——沈清稚这次来还是先看到了白芷和秦淮止在树下散步。
  “囡囡。”
  “我带了些东西给你,等会差人送到你府上。”
  “什么啊?”
  “医书还有一些女孩子家家的东西。”
  沈清稚回头笑着看着双手拿着四五个糖人的叶怀铭。从他手上拿了一个过来递给白芷。
  “诺,给你。”
  “谢谢阿稚。”
  叶怀铭走到秦淮止面前:“秦弟给你一个。”
  “多谢。”
  白芷推着秦淮止的交椅与沈清稚边往沈晴鸢房间的方向走去。
  沈晴鸢:“怎么样秦公子好点了吗?”
  白芷:“我现在每日给他针灸,按摩,服药,呃,总之一定会好的。”
  “那他好不了你就一直照顾他?”
  “不对,他会好的。一定会的。”
  “噢?”
  “我是对我自己的医术自信。”
  “是吗?不知道是谁呀?求着阿爹拿他典籍没日没夜的学。”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白芷暗示沈清稚不要让秦淮止听到。
  “囡囡,时间可不等人,更何况女子的青春也是有限的。”
  “无妨,我一生爱学医。”
  “秦公子借两步说话。”
  白芷:“诶?”
  “你们先进去。”
  叶怀铭点了点头。和白芷先进去了。
  沈清稚接过秦淮止的交椅,推到了一旁。
  “恕我冒昧了。”
  “无碍。”
  “秦公子我向来有话直说。”
  “我看着囡囡是认真的,她决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学医向来如此,对你亦是,所囡囡心思单纯,一心为你医治,这段时日想必陪伴在她身边的你更能明白她的心意,若是好了希望你不要负她,若你不想承担这份感情请早日与囡囡说清楚,及时止损,我不想看她到时候一无所有。解铃人还需系铃人”
  “可否明白?”
  “明白。”秦淮止的眼眸变的有些黯淡无光,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腿。
  随后沈清稚推着秦淮止走进了沈晴鸢的房间。
  叶怀铭此时坐着满心欢喜的看着沈清稚。
  白芷也很开心的开口道:“阿稚,恭喜你,刚才听叶公子说你们订亲择好婚期啦”
  沈清稚笑着看了眼叶怀铭。
  “对呀。”
  沈晴鸢:“什么时候?”
  “重阳。”
  沈晴鸢:“囡囡你说我那个时候能好吗?”
  秦渊在一旁看着沈晴鸢。
  “我来给你看看。”
  “嗯。”
  “每日都有用药吗?”
  秦渊在一旁开口说道:“有的。”
  “有没有半夜发烧的迹象?”
  秦渊:“刚开始三日有。”
  “那伤口呢?”
  “前两日流血有点腐肉,第三日变消了些许。”
  沈清稚:“你怎么知道?你给她换的药?”
  秦渊耳根有点红,咳了一声,看了眼沈晴鸢说:“之前半夜发烧我夜夜守着,但是侍女都不在,我看到流血了便换了,后来第四日没流血之前伤口我就不知道了。”
  沈晴鸢听着有点害羞的低下头。
  白芷:“咳……咳。”
  白芷扶着沈晴鸢手臂。
  “动动。”
  沈晴鸢随着白芷轻和的动作动了下手臂。
  “会痛吗?”
  “还好。”
  “在休息一月大概足以,刚好能赶上阿稚婚期,连及笄那日都能赶上。”
  “那就好。”
  沈清稚一脸深沉的盯着秦渊。
  “秦公子,有点私事。”
  秦渊点了点头。
  便跟沈清稚出去了。
  这时秦淮止开口道:“白芷,你过来。”
  白芷跟小乖兔一样听话。
  “我们去庭院吧。”
  “好。”
  只剩下叶怀铭和沈晴鸢,略微的尴尬。叶怀铭主动开口聊了几句,但是十句话九句都是离不开沈清稚的。
  在偏房里的沈清稚看了眼秦渊略加思索。秦渊这时拿出了一个玉佩。
  是刚才和叶怀铭一起进府时,他给士兵看的玉佩。上面有一个秦字。
  “这是我府上的玉佩,以后进府只需要拿这个就好。”
  “行,我先收着。”沈清稚接过揣进了腰中。
  “要不是因为我阿姐今日这玉佩我也是不会收的。”
  “知道。”
  “我想同你说的就是,你对我阿姐到底是有何居心?”
  “没有。”
  “当真没有?”
  “我不妨直说。”
  “我阿姐小时候因为贪玩到了一个小村庄,是一个比她大几岁的少年救的她,后来二伯找到她带她回府时,她曾去找过那位少年,可是却无踪迹,至今留着他们曾经一起雕刻的石块。”
  “你是那位少年吗?”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救她的是怀铭,但是石块是我们一起刻的,那日怀铭跟他父亲母亲出游行商,她当时落水神志不清时是怀铭救的她,当时我在为我母亲采药,刚回来时正好看见怀铭把她救了上来,可是那时叶母刚好叫他走了,怀铭便把我叫了过去。”
  “她一睁眼便觉得是我救的她,可正当我要解释是她又昏了过去,后来又因为因素她始终不知道救她的人不是我。”
  “近日她也有问过我,但是救她的人确实不是我,我也不想顶这个名分让她因为救命恩人而对我心许。”
  “若知今日,早知道当初就告诉她了。”
  “还希望沈姑娘能保密,我和她之间的事我不希望别人插手。”
  “可你当真觉得她心许的是救她的人?万一是与她相伴几日同她一起刻画石块的少年郎呢?”
  “你若这么想,当真是有点愚蠢,你又不是她,怎知她心思,若是再想以日日相伴让她对你心许,倒不如直接告诉她圆你当初未说之憾,知她心思,可省得绕弯子。”
  秦渊若有所思倒是觉得很有道理。
  “多谢沈姑娘。”
  “不必。”
  “我只盼她能够好些,再好些。”
  “不然我也不会同你讲这些话。只愿你能真心对她。”
  “定会。”
  “记住你今日所诺,不论是你还是秦淮止若负我在意之人,伤她们的心,都必肝肠寸断,我定不会轻易放过。”
  说完沈清稚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当真是霸气。
  ——
  白芷:“怎么了?”
  秦淮止:“明日你不用来了。”
  “为何?”
  “我不需要你了。”
  “什么叫不需要我了?”
  “在下亦习惯失去双腿的日子,这三年来我听尽了流言,早被人算定是缘浅福薄之人,未能上阵杀敌,这日子过得行尸走肉,我承认,你的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仿佛出现了一道光,但是你的精力不该放在我身上,若是我一辈子都好不了呢,你拿一生陪我吗?我连简单的职责平常人的生活都尽不了做不了,何必浪费白姑娘的时间。”
  秦淮止一边推着交椅背对着她。
  “我陪,我陪着,有我在一定会好的。”
  “算了吧,陪着的也应当是我选的夫人。”
  “我当。”
  “不可以吗?”
  “在下已有婚约,从小便心许与她。”
  “原来……是因为有了欢喜之人……”
  一滴泪珠低落在木板上,房间顿时寂静无声,白芷惊愕的看着秦淮止的背影,瞬间泪流不止,夺门而出。
  这时秦淮止眼眶红润,拽紧衣角,不知何时早已蹂躏的褶皱。
  沈清稚和秦渊出来看到白芷遮面跑了出去。刚跑到沈清稚旁边。
  “囡囡。”
  “我……我先走了。”
  沈清稚看着房间内秦淮止的背影有明白了什么,对着秦渊说:“帮我跟怀铭有要事先走了。”秦渊点了点头。
  “囡囡。”沈清稚快步跟着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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