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逃避责任

  刘勋对高家的人充满怨恨,他们视他如无物。
  高雄自视甚高,仗着财富和权势,无视他人。
  然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连这点常识都不懂,他有何傲慢之理?
  首先失去冷静的是那位被高雄扇了一耳光的医生。
  起初他火上浇油,现在却担忧会有生命危险。
  王少军带来的手下众多,几乎是十几人对付一人。
  即便如此,还有许多人未出手,争先恐后地想要在王总面前表现。
  王少军毫无停手之意,反而命令手下继续攻击。
  医生对刘勋说:"刘先生,再打下去,必定会有死伤。
  "
  刘勋淡然一笑,回答:"没关系,这里毕竟是医院,救治也方便。
  "
  高玲焦急起来,喊道:"刘勋,你不能见死不救,高雄毕竟是我弟弟,你快去阻止。
  "
  此刻危机,高玲不再以"锅巴"称呼刘勋。
  "高雄说我没用,我这个没用的人怎么救得了他?"
  医生和高玲从未见过如此激烈的场面,都被吓得不轻。
  即便是嚣张跋扈的高雄,也极少遭遇这种情况。
  然而,刘勋对这种场景司空见惯,毫不惊慌。
  高玲带着哭腔恳求:"现在只有你能救高雄了,求你了。
  "
  高雄瘫在地上,像只垂死的狗,早已失去了意识。
  但王少军的手下仍在对他拳打脚踢,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轮到他们对高雄施暴。
  还有许多未出手的人跃跃欲试。
  只要王少军不下令停止,高雄丧命只是时间问题。
  刘勋也不希望发生命案,见情况已到极限,他迈步走出门去。
  刘勋低声说:"王总,他们已经受了不少苦。
  再打下去,会有性命之忧。
  "
  王少军面容扭曲,目光如狼似虎,猛然转头,准备对劝阻他的人施以怒火。
  他有个铁律,狂怒之际,任何劝说者都将面临灾祸。
  那次刘勋能从他的怒火中救出骆驼,全因雷伯的介入。
  雷伯虽是萧家的管家,王少军却无法不给其颜面。
  此刻的王少军,显然是打算连同劝说者一同教训。
  然而,看清来人是刘勋,他的脸色稍霁,眼神也柔和了几分。
  刘勋是小姨的救命恩人,他亦推测是此人治愈了小姨的腿伤。
  他对任何人都可傲慢无礼,唯独不敢对刘勋怠慢半分。
  “刘先生,此事与你无关。
  他们胆敢侮辱小姨,就该承受后果。
  ”
  难怪王少军不肯罢休,看来他意在让高雄等人命丧黄泉。
  自小胡作非为的王少军,无论在外闯下多大祸端,最终都有家族摆平,他毫无畏惧。
  “王总,教训他们一顿足矣。
  若真的闹出人命,麻烦可就大了。
  ”
  刘勋深知王少军的性格,劝诫需有度。
  不能不劝,却又不能多言。
  他只能做到这里,若王少军仍不听劝,他也无计可施。
  若真将高雄置于死地,那就权当为社会除害罢了。
  对任何人王少军都可铁石心肠,但对小姨的恩人,他必须给几分薄面。
  “刘先生,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这些混蛋吧。
  ”
  话落,王少军才下令手下:“停手。
  ”
  手下闻令即止,纷纷退至一旁。
  此时,楼下传来一声威严的喝斥:“都给我让开,听见没?让开!”
  楼梯上,王少军的手下尚未来得及动手。
  听到喝斥,王少军冷哼一声,向楼下走去。
  他下楼时,楼梯上的手下立刻让出一条通道。
  刘勋推测,能有此气势的唯有警察。
  除了警察,又有谁能在此情势下如此喝斥。
  他立刻牵起高玲的手,跟随王少军下楼。
  王少军下楼时,对身旁的手下示意,那人立刻心领神会,招呼同伴一同下去。
  楼下,果然见到十几名警察。
  王少军笑道:“原来是警察大哥驾到。
  ”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竟敢在这里捣乱?”领头的警察严厉质问。
  “谁说我们在捣乱,我们只是来逛逛而已。
  ”
  “何处不可逛,偏要来这里?”
  “我们去哪儿逛,也要受你们管辖吗?”
  报警的正是医院保安部主管,他在监控中目睹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眼看就要出人命,只好报警。
  这家伙紧跟在警员后面,但他清楚王少军的背景,不敢有半点声响。
  警察急于上楼勘查现场,无暇与王少军纠缠。
  就在警员们登上楼梯之际,王少军带领手下迅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刘勋拉着高玲打算离开,高玲却忧虑起高雄的安全,轻声问:“高雄怎么办?”
  “都到这地步了,你还挂念高雄?再不走,我们就走不掉了。
  ”
  高玲这才慌乱地点点头,匆忙跟着刘勋向外走去。
  来时高玲乘坐的是高雄的车,离开时,她只能坐在刘勋的电动自行车后座。
  回到家,高玲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如纸。
  刘勋并未对她表示同情,毕竟她暗中跟踪自己,咎由自取。
  刘勋洗漱完毕,平静地躺在地铺上,而高玲则失魂落魄地坐在一旁。
  “你怎么还能这么淡定?”高玲回过神来,又开始责备刘勋。
  “本来就和我没关系,干嘛装作有事?”
  “可今晚的事因你而起。
  ”
  “今晚的事怎么会因我而起?”
  “如果不是你,会有今晚的事吗?”
  “你若不偷偷跟踪我,会有今晚的事吗?每次出事,你总把责任推给别人,从不反思自己的过错,你太过分了。
  ”
  说完,刘勋翻身背对着她。
  高玲就是那种惹事不担责,遇事就推卸责任的人。
  刘勋对这种人早已厌倦。
  “不知高雄现在怎么样了,他若出事,我该如何向叔叔交代,呜呜------”高玲开始低声啜泣。
  刘勋冷声道:“你现在总算明白罪魁祸首是你自己了。
  ”
  哭了一会儿,高玲问:“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快告诉我。
  ”
  见刘勋不理她,她伸手不住地推搡他。
  刘勋被她弄得很烦躁,只好回答:“腾达集团的。
  ”
  “啊?他们是腾达集团的。
  ”
  高玲大惊失色,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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