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最初的原因
每一次泡影闪现，都会造就至少一位坠落者，但是整个西南地区的历史学会群聊里，却只有二十多人。
这不仅是因为高危泡影的死亡率过高，也是因为通常情况下，一个坠落者想要被正式拉入历史学会还需要一定时间的考察。
毕竟突然得到的力量，很容易让人放纵欲望，比起超人，不吃牛肉的祖国人显然更让人觉得刺激。
而那位跳楼成酱的学长，也是历史学会考察的预备役之一，这里将他简称为A。
“A其实在学会内部的考察体系中，评价还是十分不错的，虽然天赋一般，但在学会的帮助下，也在六个泡影世界的任务后，堪堪迈入了F+的阶位。”
“本来，负责他的那位超凡是准备在他稳固阶位之后，带他去获得传承功法，然后再正式引他入会的。”
“但很可惜，超凡并不能真正看透人心，那位接引者没有注意到，A对于更强力量的渴望，以及对他隐瞒的事实。”
听到这，白墨心中疑问更多，听起来历史学会其实很难进啊，那为什么之前自己登记一下就进群了？还有那位学长后来到底又做了什么？
会长轻抿一口茶水后，目光无神地看着远处渐渐平静的白雾：“他隐瞒了曾经进入‘图书馆’泡影的事实，因为他从接引的超凡那里知道了，有一种可以帮助天赋普通的坠落者逆天改命的宝物。”
“文明残片。”
“而‘图书馆’泡影内，那强大却又完全不合场景逻辑的异常点，又完全符合特殊文明残片的特征。”
“他在其他泡影世界任务内的所有表现，都是在那位接引者面前的伪装。事实上他在私底下做了许多事，目的都是为了独占那份文明残片。”
说到这，会长神色一顿，然后继续说道：
“小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会突然坠落？”
会长转过头，宝石般的红瞳，凝视着若有所思的白墨：
“关于这点，我需要郑重地和你说一声抱歉。我们没有及时发现A的犯罪，你实际上是他主动拉入泡影的祭品之一。”
“他真正想要的文明残片，就是你获得的那面‘弑者面具’，为此，他在坠落后的几个月内犯下了诸多恶行。”
白墨抬手一招，森白的骨质面具在他掌中浮现。
在真灵绑定之后，这块面具已经彻底和白墨融为了一体，白墨也明白了这块面具，或者说这块文明残片到底有多么凶恶。
它拥有极为可怕的成长性，而它成长所需要的就是之前泡影中，那些众生因苦难或死亡而生的贪嗔痴恨，或者说，孽力。
而结合会长的话，显然，那位A学长，是有意在喂养这块文明残片。
最初一次泡影的记忆在脑海中闪现，死面屠夫被限制的二楼阅览室内，有太多尸体了。
可现在回想起来，除了那位正在被杀死的学长外，其他的人似乎并不都是学生打扮，而那些学生模样的尸体，身上的校服也与白墨他们完全不同。
显然，A在喂养的过程中，有意远离了校内人员，或许是为了掩人耳目，或许是害怕连续死人引起注意，毕竟一个学校内连续有人死亡十分奇怪。
可若是放到整个川蜀地区，几十上百人的失踪在几个月内失踪，只要没有人报警，就显得正常许多了。
只是白墨无法理解，一个凡物级的坠落者，怎么有能力将其他人拉入泡影，这不是在主动制造坠落者吗？
如果有这种手段，历史学会或者官方，不是能主动筛选培养大量有天赋的人吗？
会长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到了我这种境界，确实可以主动将普通人拉入泡影，但我不会这么做。不，应当说现实里，也不会有人这么做。”
“不是不能，而是不可以！”
“至于A为什么能做到....”
会长目光幽深地看向了两人周围的白雾，在这无上无下的空间里，白雾深处仿佛淹没了无数的秘密一般。
“我之前都在深层泡影内闭关，直到他事发后，我才在会内极境的呼唤下回到现实。”
“可当我看到尸体的时候，他的魂魄和脑细胞的中的记忆都被毁灭了，很可惜，我还没有回溯因果或者时光的伟力，所以也只能作出猜测。”
望着一脸正经的会长，有些不适应的白墨忍不住开口道：
“会长，我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你到底有多强？”
见白墨满脸惊讶的神色，原本严肃的小白会长微微一愣，然后严肃淡去，坏笑在少女的嘴角蔓延：
“怎么，小哥你终于意识到咱是个大高手了？”
“咱有多厉害？emmm这个问题不好说呀，毕竟咱其实还是挺弱的，什么时光和因果这种高大上的东西，咱连触摸都没资格。”
“至于咱的阶位，小哥你只需要知道咱比极境强就好啦，多的现在不能和你说哦，毕竟对于坠落者来说，知道太多，不是好事哦。”
白墨点了点头，勉强压下了这份好奇心。
会长左瞧瞧白墨，右看看他的白发，莫名坏笑几声后，继续说道：“对了，教小哥你一点哦，其实咱不会读心。”
“但在任何真正的极境面前，普通人的脑电波，都是可以读取的。咱比极境还是强一些的，所以小哥你这样的超凡，咱也勉强可以看出你在想什么哦。”
见白墨一脸你在逗我的神情，林小白正色道：“咳！这是科学！不算读心这种超能力！所以会长才不是逗你。”
“好啦好啦，不打岔啦，继续说我对于A的推测。既然现实里的强者不会那么做，那么A将其他人拉入泡影的力量来源，极有可能是来自深层泡影中的怪物。”
“甚至连小哥你获得的这份文明残片，也很有可能是某个泡影强者撒下的鱼饵！”
“不过你放心，在和某个老家伙对冲了之后，咱已经帮你清理干净上面的痕迹了。”
“现在这块残片，已经真正属于你了，至于那个正体不明的钓鱼佬，就让他空军吧。”
望着一脸得意，好像在要夸奖的会长，白墨也明白了一切的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