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堕落艺术家

  瓦啦瓦啦闯入店铺。
  立刻吸引了林赛和希露德的注意。
  前者自然神情紧张，毕竟闯入的少女等同于陷入危险。
  而后者——希露德看了瓦啦瓦啦一眼，狂热的眼神便转为讥讽和不屑：
  “呵——原来是你这个伪物。”
  “怎么？你以为呆在一位英雄身边，自己的虚假本质就能得到救赎了吗？”
  “……”
  异常危险的命运？
  这个堕落艺术家，真是带着必死的决心找上门来的啊？
  林赛微微摇头，无法肯定这种偏执：
  “这哪里还算得上是追求艺术，明明就是疯了！”
  “……”
  “堕落艺术家就是一群这样的家伙。”
  希露德往前伸手。
  结果整个人失去平衡，就这样从轮椅上跌倒下来，趴倒在了地上。
  瓦啦瓦啦恍然大悟：
  【人类女性——极度虚弱、濒死。】
  “刑满释放呗。”
  瓦啦瓦啦无奈地耸了耸肩：
  “否则七阶段的觉醒者，犯错也不会处以极刑。希露德的下场，大概会有专人来查看她修改的命运——在并非死刑的前提下，关押进水牢百年以上。”
  两人又等了一段时间，结果地上的堕落艺术家，始终没有动静。
  “但我不会为了这种荒谬的理由，就去夺走他人的生命！”
  林赛突然打断希露德的哀求：
  “你说的没错，杀掉你，我能立刻增强很多能力，甚至收获一些足以改变命运的力量。即便在过去几年的冒险之中，这样的机会，我也只遇到过两次。”
  瓦啦瓦啦点头给予肯定：
  林赛马上就猜到了后续：
  “不过即便如此。”
  “林赛，快，来杀了我吧！”
  “我不会杀掉你的，而你想要改变命运达成的目的，也休想得逞！”
  “本身又掌握了力量，于是便走上了这条可悲的道路。”
  林赛叹了口气。
  “但是！我拒绝！”林赛毫不犹豫地说道，“现实不会按照你的剧本发展，我也不会顺从伱这种请求——即便是对我有好处。”
  对于这样一个前所未有的敌人，林赛也忍不住自己的好奇：
  “你知道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瓦啦瓦啦也跟着叹了口气：
  林赛更加疑惑：
  地上的希露德呆呆地看着林赛。
  瓦啦瓦啦表情微妙。
  她根本不理会对方，扭头又看向林赛，语气执着地哀求道：
  瓦啦瓦啦点了点头。
  “我能理解她畸形的性格是怎么诞生的了。”
  她直接把希露德的底细交代出来：
  “……”
  “希露德出生在千帆之城，从小就在剧院的环境中成长。而且在三岁那年的收获日，她直接成为一名觉醒者，堪称天才中的天才！”
  店铺前台，林赛和瓦啦瓦啦对视一眼。
  瓦啦瓦啦可没有为恶党保守秘密的打算。
  “除非威胁千帆之城或者世界本身。”
  平时看到有人摔成这样，林赛一定会上前搀扶。
  “你会为了追求艺术而修改别人的命运。”
  “这样的天才，不应该受到最好的培养吗？”
  趴在地上的希露德对瓦啦瓦啦讥笑一声。
  “七阶段的觉醒者，就是享有这种级别的特权。”
  “这就是改变命运的反噬。”
  “她一定是触动了什么异常危险的命运线，而且又不知收手，所以落到这般下场。”
  瓦啦瓦啦立刻回道：
  林赛试着上前察看。
  瓦啦瓦啦点了点头：
  “……”
  这一次她的动作尤为剧烈，给人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瓦啦瓦啦惋惜地说道：
  “她从小生活在剧院，非常喜欢那些传统的冒险剧目。如骑士杀死恶龙、拯救公主；或者勇士干掉魔王、拯救世界一类的故事。同时受到情绪源质的感染，她从无法分辨善恶的年纪开始，就把这一切当做真实，将这些东西认定为现实中应有的一切。”
  堕落艺术家瘦弱的身体轻飘飘的，就像一个孩子，瓦啦瓦啦轻轻松松就把她扔回了轮椅上。
  他对眼前的少女有些惋惜，但本质的态度依旧没有改变：
  “所以，希露德，我现在就告诉你——”
  林赛开口问道：
  “如果把她送到艺术协会，结果会是怎么样的？”
  “很久以前，那里由一位八阶段的堕落艺术家创造，因此在七海同盟的世界里也无人敢去招惹。”
  回答结束，瓦啦瓦啦意味深长地看向林赛：
  “……”
  反倒是一旁的瓦啦瓦啦，她对希露德的表现有些不解：
  “希露德，你这家伙修改了什么命运，会被反噬成这样？”
  林赛提醒道：
  “记得我之前问你——被改变的命运吗？”
  “咳咳咳——！！！”
  “那就快……”
  “看你们见面时的样子——你们之前认识？”
  林赛带着不解，扭头看向瓦啦瓦啦：
  “这家伙动用了过于强大的技艺，现在已经快死了。”
  她绕开希露德，来到柜台这边护住林赛，这才戒备地注视起轮椅上的少女：
  “林赛，这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赛追问道：
  “百年之后呢？”
  “正义无法战胜邪恶，人们沉迷于堕落，猜忌与背叛比比皆是，正义者也无法得到好的下场？”
  “林赛……”
  “直到10多年前的一天，那位八阶段的强者突然失踪。仅仅两个月后，千帆之城便出动艺术审查人员，将整座岛屿彻底覆灭。”
  “不过这倒是对了，敢肆无忌惮改变他人命运的，也只有这种家伙。”
  林赛自然明白过来：
  “没错，而且她还是岛上的大名人。”
  “从记事起就培养的观念与现实相悖。”
  她弯腰将希露德从地上拎起。
  “黑潮岛覆灭之前，她也在上面。”
  “你可以……”
  听到这里，希露德眼神中流露出渴望：
  这时候，希露德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
  ……
  “原来是她！”
  “这样子，根本就不需要我去动手啊。”
  “我们都来自黑潮岛。”
  她眼角似乎闪过泪光，但随后便无力地趴倒下去，整个人在地上再也没有动静。
  林赛好奇地问道：
  “对了，瓦啦瓦啦。”
  瓦啦瓦啦眼神阴沉，一言不发。
  【使用过于强大的力量修改命运，因此体内源质损毁，技艺崩溃；由于本身就极度虚弱的身体素质，目前随时可能死亡。】
  “所以她后来于现实中遇到的，却与在故事中所看到的截然相反？”
  “这种理由，也不能洗白她操纵他人命运的恶行。”
  但今天确实是例外中的例外。
  “你要是真把她宰了，她的灵魂说不定还要给你说声谢谢呢！”
  “所以呢？”
  “林赛，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家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