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你是哪一派
舒婉好奇，“什么东西？”
赵明正笑道，“一篮子水灵灵的青菜，说是许家庄子上出的，吃不了，就往咱这儿送了一些。”
“那可是稀罕物。”舒婉掀开篮子上的布一看，里头果真是一篮子青菜，周边铺着稻草似乎是用来保温的。
舒婉道，“送去灶上，明早做了。”
“是。”赵明正拿去给张婆子，舒婉则去宁氏那边。
饭菜才摆上桌，吃饭的就娘俩，所以饭菜准备的也简单，两菜一汤，一道肉菜一道青菜。
舒婉将青菜的事说与宁氏听，宁氏笑道，“没想到许夫人竟如此客气。”
她突然一顿，“唉，不对啊，是从许家送来的？许夫人他们竟一直未回去翟家？”
舒婉没想过这些，听宁氏疑问，这也才觉得奇怪。
许夫人好歹是当家主母，而翟家还有老夫人，按理说回京城不得直接回去翟家。
而许夫人非但未回翟家，反而直接留在许家。
许家父子都在礼部任职，对礼仪方面最讲究，竟也没有让她们回去，着实令人奇怪。
舒婉道，“估计还是因为之前之事做较量呢。”
晚膳后舒婉回去西院，写话本是不写了，拿出电脑看一会儿电视剧。
既然在古代生活，那便得看点儿有影响的。
比如后世有名的下饭剧，学学娘娘宫斗的本事，多长点儿心眼也是好的。
第二日东娘将青菜炒了，味道格外鲜美。
天气愈发的冷，舒婉干脆不再出门，为了早日完成第五册话本，一日三餐都在西院吃的，宁氏也知道她忙，干脆不来打扰。
不过舒婉也没那么忙，纯粹就是懒得动弹，恨不得一日三餐都在被窝里进行。
当然她也不敢真就如此摆烂，每日仍旧拿出时间在屋内运动一下。
空间里瑜伽垫之类的器械虽然不多，也足够她用，活动完再做其他的也是不错。
一连六日，在舒婉艰苦奋斗之下，第五册总算写了有七万字，算是写到结局。
但后面再誊抄也是个麻烦事儿。
没法子，谢怀谦不在家，只能自己动手。
就她这笔字，虽然外形上瞧着也有些模样，但只要叫懂的人一瞧就知道没什么底蕴。
她觉得誊抄的过程比她写的时候还要痛苦。
打这七万字也不过用六日，而誊抄所用时间远远不止。
舒婉累死累活，一天下来不过誊抄两千多字。
好在一旬的时间很快便到，谢怀谦似乎是要回来了。
因着白腾与蒋世旭直接搬到国子监居住，所以舒婉便提早叫黄彪套上马车直接过去国子监接谢怀谦放假。
路上舒婉问黄彪这几天的安排，黄彪不禁郁闷，“如今二老爷在国子监用不上我，我便利用这几天带着人将东院房子检查了一遍，西院的想着等二老爷回来再检查。”
舒婉对这个没意见，转而问他，“是否觉得无趣？”
黄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也有点。”
“等等吧，在春闱结束之前，去处不确定，也没法子展开其他了。若能高中又顺利留在翰林院，便叫大哥安排一番过来，到时候家里事情交给大哥，你便只跟着怀谦。”
黄彪如今早没其他想法，谢怀谦与舒婉如何安排他便如何应着，“是。”
舒婉笑，“我还是那句话，若想进军中试试，咱也想法子送你去，不然便只能跟着他了。”
黄彪并未犹豫，“不了，去军中没靠山依然不好混，说不得立军功也是为他人做嫁衣，不划算。”
“那你读过书吗？”
黄彪道，“上过几年学堂。”
他突然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果然就听舒婉道，“给你找个先生，你去读书吧。”
因黄彪正在赶车，听这话差点儿出了变故，他忙将车子停下，“二太太，我读书不行。”
舒婉叹息，“那就学点儿别的。”
黄彪正要反驳，眼见着国子监到了，便不再开口，只要别读书，他觉得勉强也能接受。
于是等谢怀谦出来时便瞧见的是苦瓜脸黄彪。
他多瞧了黄彪一眼，问道，“这是发生何事了？”
黄彪叹息一声，“二老爷您先上车，回头您帮忙劝劝二太太，我这人实在不是读书的料，莫要让我去读书。”
“读书？”谢怀谦乐了，“读书还不好吗，多少人想读书都没机会，她出钱叫你去你还不去。”
想到什么谢怀谦劝道，“去吧，去吧。”
“不去。”黄彪觉得谢怀谦简直跟他们二太太一样可恶，竟叫他读书。
谢怀谦没再多说，弯腰进了马车，马车内点了一个炭盆，但温度还是很低，谢怀谦忙过去靠着舒婉坐下，“你怎么想起叫黄彪去读书了，瞧瞧将他吓得。”
舒婉也听见方才两人的对话，郁闷道，“这不是瞧着他觉得无聊，才想着叫他学点本事。以后好给你打下手。”
谢怀谦颔首，劝道，“但读书这事，有人喜欢，有人天生也不喜欢，大不了叫他以后只做外头跑的事，我瞧着他似乎更乐意做这个。”
外头的黄彪忙道，“二太太，二老爷说的对，我就做外头跑的事儿，啥事儿都行，可千万别叫我读书。”
舒婉忍不住乐了，“行，那你以后就是咱谢家的大管家了。”
黄彪喜提大管家一职，还挺高兴，“行。”
马车赶的都稳当了。
谢怀谦掀开帘子瞧了眼外头，说，“明日带你出来逛逛？”
舒婉没好气道，“不来，太冷。”
谢怀谦也觉得冷，更何况他这身子骨还没其他人壮实呢。
“说说国子监的生活？”
谢怀谦道，“也没啥好说的，跟在白鹿书院时差不许多，只是这边学子成分复杂些，甚至分了派别。”
舒婉好奇道，“怎么个派别法？”
谢怀谦便给她解释一番。
其实还是与学生的来源有关。
国子监中的学生，有些父亲和长辈在朝为官，作为后辈，便得了入国子监的名额。有些则是祖上有勋爵之位，后辈也能入学，另外一种是地方上府学推荐而来的举子，三类人多半相互瞧不上，各自抱团玩。
舒婉问，“那你属于哪一派？”
谢怀谦问，“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