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养歪的钓系小皇子试图以下犯上十二

  祁时鸣盘腿坐在榻上,纤长的指尖随意地握住一把珍珠摇扇。双腿交叠没个正形。
  天生风流。
  明明没漏半点肉,却生落的比旁边扭着细腰跳着妖娆舞姿的歌姬还要漂亮。
  惬意地眯着猫眸,不为所动。
  “……”属下多少有点无语。
  像皇后这样的小姑娘,见到这种情形,难道不应该吓到哇哇大哭吗?
  再不济也应该大呼小叫找人来帮忙。
  如今那几个歌舞女停住了舞步,吓得往角落里缩成一团。
  祁时鸣还气定神闲地指了指身后,嗓音浑天然的慵懒和娇贵,带着些戏谑和镇定:“姐姐们,别怕呀。都躲到我身后,我来保护你们。”
  几个小歌姬直接就躲到了祁时鸣塌后面,嗓音温温柔柔。
  “小哥哥,今天奴家就由您来护着了。”
  “小官人好厉害,奴家怕死了~”
  她们自然不怕这个闯进来的酒鬼对她们做什么。
  毕竟她们做这一行的,若是连客人都哄不好,还怎么活下去?
  像个菟丝花似的惹人怜,碰见个达官贵人,说不定还能把她们从这地方赎回去。
  谢晏辞站在门口,听着屋内传来祁时鸣安慰的声音。
  整个人心头一哽。
  无限的委屈。
  在宫里,祁时鸣除了太子和皇上是迫不得已笑脸相迎之外。
  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总是一副娇贵猫咪,高高在上的样子。
  谢晏辞总觉得,因为有周围的人做对比,他在额娘心里的地位总归是特殊的。
  如今,祁时鸣在哄几个女人。
  虽然知道祁时鸣也是女孩。
  但……
  额娘还真是谁都情愿护着吗?
  谢晏辞心尖都是酸的,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目光转移到别处。
  吸了吸鼻子。
  好难受啊。
  亏他刚才还在想会不会吓到她。
  是他多虑了。
  属下背后犹如针扎。
  他知道,
  殿下已经等急了。
  他脚步虚无,佯装喝醉了凑过去。
  脸上的笑容分明已经越来越不怀好意。
  手朝着祁时鸣俊俏的脸上摸过去。
  但是在距离祁时鸣还有半米不到。
  那个穿着少年装的祁时鸣不经意地抬头,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是那种发自灵魂想要臣服的感觉,那种恐惧感是哪怕面对圣上,都无法抗拒的压迫。
  一个小小的皇后,身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气势?
  祁时鸣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忽然从门口冲过来了一个糯米团子。
  谢晏辞直接就抱住了那个酒鬼的大腿,狠狠地张嘴直接一咬,嘴里含糊不清:“滚……滚出去!不准欺负我额娘。”
  小家伙用嘴很重。
  属下不敢伤他,但也迫不得已地动了一下腿。
  属下发誓,
  刚才他的动作绝对很轻!
  但是为什么殿下就如同被人重击了一般直接甩飞出去?
  给他100万个胆子,他都不敢这么对殿下啊!
  属下吓傻了。
  谢晏辞整个小人直接被打到了旁边的木门里,轻咳嗽了一声,一抹鲜血顺着嘴角滑落。
  祁时鸣目光一愣。
  他怎么也没想到小家伙会这个时候跑出来。
  也没想到,谢晏辞会为了护着他,被欺负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每个世界,刚开始都是一个这么弱小的小可怜呢?
  不对,这个世界他必须提防着点。
  祁时鸣忽然就想到上个位面,顾玉书给他专门打造的奢华牢笼。
  他那个时候不也认为,自己养大的糯米团子是一个软弱可欺,平常只会撒娇的小宠物。
  结果到最后翻了大车。
  祁时鸣这辈子必定要掌握主权!绝对不会给这小崽子任何一点控制自己的办法!
  谢晏辞就算成为万人之上,那也必须在他之下!
  祁时鸣直接伸手掐住属下的脖子,眼神里带着几分冷意,“谁给你的胆子欺负我的人?”
  属下:……
  谁欺负你的人呀?
  谁有这个胆子去欺负小殿下呀!
  他怎么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轻轻抖了一下,小殿下就直接飞出去了。
  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这全都是他的罪过。
  如今还被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掐着脖子质问。
  属下只觉得有苦说不出。
  楼层在二楼,祁时鸣轻而易举抓着对方往外一丢。
  他看着从墙上挣扎出来,猛然咳嗽,满脸可怜的谢晏辞。
  谢晏辞都是一些皮外伤,但是看着很狰狞。
  后背上的衣服全部都沾着血迹。
  可是他只会傻呆呆地笑,就好像受伤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额娘,要抱。”谢晏辞坐在地上伸出双手。
  祁时鸣弯腰把人抱起。
  白皙的指尖沾着一滴混浊的血,顺着骨节分明的指尖滑落。
  谢晏辞费劲儿伸出手捧住他的手腕,放到唇边。
  舌尖顺着血迹一点一点清理,谢晏辞若是有兽耳,此时必定满脸自责地耷拉着耳朵。
  “对不起,孤的血脏了额娘的手……”谢晏辞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
  或许是有一种发自灵魂自责以及卑微。
  他认为自己浑身心都是脏的,用他这种肮脏的血摁透了世界上最干净的玫瑰。
  他怎么会不自责?
  祁时鸣没在意,毕竟这是这个小家伙能够想到擦干净的办法。
  祁时鸣抬手落到谢晏辞的软发上,哄小孩似的夸奖:“晏辞刚才是我见过最棒的小孩。刚才有保护我对不对?谢谢你呀。”
  谢晏辞脸一红。
  他凑近,趴在祁时鸣的耳边,“额娘,不要叫我晏辞。”
  祁时鸣:“为什么?”
  谢晏辞:“因为感觉很生疏,叫我阿晏好不好?或者,宝贝也可以。因为我刚才回来的路上,听见别人的额娘都是这么说,自己的儿子。”
  小狗狗一本正经。
  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话,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多么具有冲击力。
  宝贝吗?
  祁时鸣饶是已经过了几辈子,此时还是忍不住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他好像从来没喊过别人宝贝。
  从前也只是在情深的时候,听过容不行在耳边沙哑克制地唤他乖宝。
  谢晏辞满脸期待,甚至毫不要脸:“额娘,这个称呼就当作是给我的奖励好不好?”
  谢晏辞很有心机,
  知道该怎么样来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小狗狗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只不过是想听主人说一声宝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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