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紧密携手

  “台长，事情是这样的，当时……”
  张荣城咬紧牙关，内心将胡飞咒骂了千百遍，却只能绞尽脑汁地解释，试图化解这个尴尬的局面。
  然而，龙和强并未让他继续，挥手示意他停止讲述。
  “老张，这事暂且放下，小李，给市台打个传讯，让他们送一份动画试映卷轴过来。”
  “好的，台长，我马上去办。”
  小李离开后，会议室陷入了沉静。张荣城在众人的注视下，心中燃起一股无名火。
  不过，他还存有一丝希望——那部科普魔法动画品质平庸，到时候，他就不必承担责任。
  不，只要品质不达到非凡，他总有借口推脱。
  对于这点，他仍有些许自信。
  毕竟，内陆小城的一家小工作室能创造出怎样的魔法奇迹呢？
  内陆的省会城市？
  那也还是内陆！
  能与魔法都市魔都或京城相比？
  能与南方沿海魔法城市的技艺相提并论？
  甚至能与海外的成熟魔法动画工作室抗衡吗？
  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想到这里，张荣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再次看向胡飞，他的目光更加锐利。
  胆敢挑战他张荣城的权威？等着瞧吧！到时候，你会后悔的！...
  不久，小李携带着神秘的魔法胶片，匆忙踏入了魔法研讨厅。
  大厅中央，一台连接着巨大魔法影像石的远古遗迹Vcd静静伫立。
  随着小李的法术触碰，众人的视线皆被吸引至那块光影跃动的石头上。
  胡飞保持着镇定，毫无退缩之意。
  因为他深知这部魔法动画的精妙，无论是魔法构图还是叙事，都是杰作级别。
  张荣城同样无所畏惧。
  他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注视着魔法影像石。
  忽然，悠扬的魔法乐章飘荡开来。
  伴随着乐音，纯净的童音如精灵低语：“星辰闪烁，月亮挂上疑问，彗星曳着长尾划过天际……”
  随着主题曲的回响，《蓝猫探索之谜三千界》的画面悄然显现。
  瞬间，全场之人皆微微眯眼，沉醉其中。
  他们虽各有职司，但对魔法艺术的鉴赏力并未减退，反而更为敏锐。
  即使有些人未曾涉猎动画领域，但他们的评判依然无误。
  卓越！
  这个念头几乎同步在所有人的心中浮现。
  龙和强凝视着魔法影像石，眼底既有欣慰，又透着一丝忐忑。
  “台长……”
  张荣城已略显紧张。
  他试图解释，却被龙和强一个手势制止。
  “看完再说。”
  平静的话语，令张荣城更为焦虑，但他不敢多言半句。
  一集魔法动画虽短，在张荣城看来，却漫长如千年之旅。
  不知等待了多久，终于迎来了片尾曲的旋律。
  此刻，他的心中已有打算。
  一集结束，龙和强未理会他，而是深深吐出一口气，诚挚地赞叹：“真是部杰出的魔法动画。谁说我们不能创作出优秀的魔法作品？谁说我们必须依赖外域的魔法影像？嗯？你们看，这不是我们自己的杰作吗？”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待氛围稍缓，张荣城才开口：“台长，这部动画的确质量上乘，但是，那家公司太过分了，竟开出天价，要求每集两万金币售予我们电视台！”
  此言一出，一片惊呼在大厅内回荡。
  台长龙和强的脸色变得严峻。
  每集两万金币？
  难道以为电视台是无知的魔法生物吗？
  一部再优秀的魔法动画，受众范围有限，这样的价格，岂不是自寻死路？
  就在此时，胡飞开口了。
  “台长，既然如此昂贵，市台怎能负担得起？市台的预算……”
  闻言，全体人员才恍然大悟。
  对啊。
  为何省台不愿当冤大头，市台却甘愿接手？
  是市台的洞察力过于超群？
  就算眼力独到，预算也不可能允许这样的开支啊！
  刚才取样片的小李轻轻咳嗽一声，吸引了龙和强的注意。
  “小李，有话直说吧。”
  “咳咳，台长，就是……就是……”
  小李紧张地张开了口，勉强挤出声音：“是我刚刚多问了城邑台一句，他们透露，《蓝猫奇境三千谜》是无偿授予他们播放权的，仅需录制一些魔法互动环节。而且，他们还赠送魔法互动礼物呢。”
  众人的眼光瞬间又聚集到了张荣城的脸上，如同星辰点亮夜空。
  一颗颗汗珠从张荣城的额头上渗出，缓缓滚落。
  此刻，张荣城恨不得能将小李吞噬掉。
  张荣城欲言又止，找不到辩驳的词句。
  难道要说，那个神秘的动画工作室企图戏弄省台，见无法得逞，就把节目白给了城邑台，只是为了挑衅省台吗？
  这样的逻辑太过牵强。
  在座的无一不是智者，不可能被他那破绽百出的谎言所蒙蔽。
  龙和强深深望了张荣城一眼，接着转向胡飞：“老胡，立刻联系《蓝猫奇境三千谜》的创作团队，就说我们省台要购入。我们愿意以公平的价格达成协议。”
  “明白，台长。”胡飞领命，转身欲走。
  这时，小李再次发言。
  “台长，胡主任，刚好我多问了一嘴，城邑台那边给了我他们公司总经理的联系方式。”
  “做得好！”
  龙和强由衷地称赞，这样的助手真是省心。
  “老胡，就在这里打电话吧。”
  会议室里便有电话可用。
  胡飞接过写有号码的纸条，迅速拿起电话拨号。
  想了想，他又开启了免提功能。
  那是一个手机号码，它的主人是闻斐然。
  电话很快接通。
  “喂，你好，我是闻斐然，你是哪位？”
  “闻总您好，这里是省台，我是市台节目采编部副主任胡飞，想和您谈谈关于贵公司动画《蓝猫奇境三千谜》的事宜。”
  “哦？省台？副主任？恐怕不行呢。”
  “为什么？为什么不行？”胡飞一急，忙追问。
  若是成功，这将是他的功绩。
  若是失败，别说一无所获，简直是两边都不讨好。
  电话那端，闻斐然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最近，他已经与多家地方台达成了合作，花费了数十万金币。但相对于公司的收益，这些开支轻而易举就能回本。
  他的状态最近只能用势如破竹来形容。
  省台？
  老子玩的就是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有什么不可以？
  心中想着，闻斐然朗声笑道：“我们确实考虑过省台，也确实接触过，不过，我们公司最近调整了策略，下一步计划是直接将节目送到帝国中央电视台的儿童频道播放。我们也已经联系了他们，打算下周就过去……”
  “等等，闻总，这事我觉得还有商量的余地。我听说贵公司就在省城，如果我们合作，能省去不少麻烦。再者，中央电视台的门槛较高……”
  “中央电视台门槛高又如何？我们在所有电视台都是免费播出，完全免费，不收取任何费用，我不信中央电视台会拒绝！”
  闻斐然充满自信的话语，让会议室里的许多人都变了脸色。
  真的是免费！...
  在闻斐然与异界电视台交涉之际，叶平涛接到了一道神秘的预言之声。
  “叶平涛，没错吧？传闻你们的王国财政已岌岌可危？”
  低沉而诡秘的嗓音，令叶平涛紧锁眉头，随即冷笑回应。
  “财政危机？你大概是失明了吧？”
  “呵呵，我明白，你们蓝月幻境每日金银如山，但这又有何用？你疯狂扩张领地，资金之谜可不易解开啊。”
  “呵，无须你操心。”
  叶平涛话落，正欲切断联系，那声音又继续：“真的吗？我却听说，你们借贷的三百万扩建蓝月儿童仙境的款项，已被你秘密收归私囊。”
  叶平涛瞬间瞳孔收缩。
  此事虽非大过，但对于如今的他而言，挪用区区三百万算不上什么。
  即便普通王国，这种行为也被默许接受。
  但叶平涛在意的是，对方是如何得知的。
  是卢晨东泄露的？
  还是财务总管李玉？
  整个儿童仙境，知情者唯有此二人。
  至于张旺，叶平涛确信他不会这么做，毕竟并无任何利益可图。
  心中闪电般转动思绪，叶平涛镇定回应：“谣言从何处来？三百万落入我囊中？我缺这点财富？”
  “呵呵，叶平涛，狡辩无益，实言相告，我们掌控着银鹰联盟，无论你如何掩饰，都无法遁形。”
  对方的话让叶平涛微微松了口气。
  不是内鬼便好。
  即便如此，叶平涛仅信其七成。剩下三成，他疑虑对方可能在施放迷魂咒来迷惑他。
  “罢了罢了，若你仅有此言，就别浪费我的时间了。告辞。”
  “且慢！”
  对方急促地喊道，语气紧张：“叶平涛，难道你不惧怕我揭露这一切？告诉你，一旦真相大白，你或许要面对审判。而且，你的领土都将受此牵连。我觉得我们……”
  “我不需要你的看法，我只要我认为的。我觉得，你可以试试去揭露，随你便。”
  叶平涛挂断了通话，眼神闪烁不定。
  并非因为恐惧威胁，而是那声音，有些熟悉。
  仿佛，曾在某处听过。
  叶平涛竭力回溯记忆，却无法确切想起...
  在遥远的蓝猫幻境边缘，一座矗立的魔法电话亭旁，孙连凯紧握着听筒，怒火中烧，随着电话里传来的魔力波动声消失，他狠狠地摔上了电话。
  “该死的，竟然如此顽固！好，你就等着，不让老子发财，老子也要让你寝食难安！”
  孙连凯，那个凭借贩卖神秘光盘发迹的商人。
  不久前，他利用鹏城联合发展公司的神秘力量，打算在魔法建材城的扩张中大捞一笔。
  在过去的轮回中，他确实成功了，也因此成为了巢州市首屈一指的建材巨头。
  然而这次，叶平涛捷足先登，抢走了他的机遇。
  他非但没能获取丰厚的回报，反而花费了两百多万金币，从叶平涛手中买下了一个商铺。
  诚然，这笔交易也有盈利，而且利润可观。但每当想到自己的崛起之路被叶平涛截胡，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看着叶平涛的“蓝猫帝国”日益繁荣，孙连凯内心烦躁不已。
  恰巧，他的妻弟在魔法银行任职，无意间窥见了童装工坊的账目异常。
  察觉到不对劲，他立刻告知了孙连凯。
  孙连凯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狠狠敲诈叶平涛一笔。
  可叶平涛竟然对此无动于衷！
  愤怒！
  极度的愤怒！
  “见鬼，我这就去揭发你！”
  孙连凯再次抓起电话，咬牙切齿一阵，然后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他深知，对于叶平涛这样的潜力股大客户，即便掌握了挪用魔法资源的证据，只要没有公开揭露，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视而不见。
  沉思片刻，孙连凯嘴角扬起一抹阴险的笑，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嘿嘿，不信扳不倒你这个家伙！”
  “嗯，得先找几个可靠的盟友，一击必中！”
  自言自语间，孙连凯掏出魔法通讯器，翻找出一个号码，拨打了出去。
  “喂，马总，我是孙连凯，不，我现在不再售卖那些魔法碟片了，我现在主要经营魔法建材业务……不是向您推销，我这里有一个情报，或许会引起您的兴趣……什么情报？关于叶平涛的，我想您……行，晚上八点，凤凰魔幻酒店见。”
  ……
  叶平涛挂断电话后，尽管记挂着此事，却没有再深究。
  直到第三天，叶平涛接到了王天龙的来电。
  “喂，龙哥，有什么吩咐？”
  叶平涛语气轻松，却没料到王天龙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
  “平涛，你的资金链出问题了吗？”
  “啊？你怎么知道的？”叶平涛惊讶地问。
  王天龙停顿了一下，说道：“刚才有人联系我，想通过我低价参股你的蓝猫乐园。说是你的资金链出现了问题，急需资金。平涛……”
  “龙哥，你想多了，我的蓝猫乐园每日进账如山，怎么可能有问题？”
  叶平涛说到这里，终于想起前几天那个威胁电话背后的黑手可能已经开始行动了。
  王天龙似乎仍不放心，继续说道：“平涛，如果你真的遇到资金难题，网吧的项目可以暂时搁置，我们投资的钱你可以先用来应急，等你渡过难关，再继续开网吧，也一样。其他人的事情，我会和他们沟通。”
  王天龙的话语，如风中低语，让叶平涛的心湖泛起涟漪，充满了感激之情。
  卢晨东与冯一凯紧锁双眉，未敢轻易打断他们的叙述。
  直至众人说完，沉默的陈世光，那位陈氏纺织的首领，终于开口。
  他轻轻一叹，低沉地问道：“卢兄、冯兄，我们交情深厚，能否坦诚相告，如今蓝猫王国的现状究竟如何？”
  昔日，马德胜执掌制衣工坊，依赖一批忠诚的供应商。
  然而叶平涛接手后，供应商队伍彻底改头换面。
  有的因无法满足苛刻要求黯然离去，有的则是实力不足，被叶平涛从行列中剔除。
  经过这一番筛选，唯有陈世光依然坚守。
  叶平涛以巧妙的言辞迷惑了陈世光，使他深信叶平涛已揽得巨额订单。
  尽管叶平涛并无大单，但他自己成为了一名大客户，童装工坊瞬间声名鹊起。
  陈世光也因此受益，尽管旧账未清，但这月已额外供应了数十万的物料给童装工坊。而工坊的销量，确确实实是真实的。
  尽管经济压力不小，他仍能看到未来的希望。
  但现在，他开始忧虑。
  一旦叶平涛的计划失败，他可能会一无所有。
  陈世光的问题刚提出，卢晨东正欲回答，黄经理却冷哼一声：“还用问吗？叶平涛竟私吞了银行贷款，三百万之巨！真是高明啊。这个制衣工坊，他几乎没投入多少，大家心里有数。蓝猫乐园的建设，全靠他人垫资。这一借一还，三百万到手，净赚二百万，他想如何逍遥就如何逍遥！”
  卢晨东目光一凝，紧紧锁定黄经理。
  他确信，未曾向任何人泄露此事。
  连在场的冯一凯，也对此一无所知。
  黄经理是如何得知的呢？
  其他人只是略有耳闻，不敢断定。
  此刻，卢晨东的反应无疑证实了这一切。
  黄经理呵呵一笑：“卢厂长，您怎么说？我们的货款，是要结算，还是要拖延？”
  “还有我们的。”
  “我们这边也一样。”
  除了陈世光，其余人均表明立场，一致要求付款。
  他们的动机是避免风险，还是另有所图，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卢晨东深深吸气，说道：“好吧，我明白了大家的意思。我会转告叶总，至于……”
  “我看，不必拖延了，现在就给叶平涛打电话吧。否则，这秘密可能就不止在座的人知道了。”
  黄经理语气阴冷，充满警告意味。
  卢晨东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好，我现在就给叶总打电话，黄剑，你可不要后悔。”
  “哈哈，我后悔什么？你们资金链本就脆弱，一旦支付我们的货款，你们的问题必将暴露无遗！”
  黄经理黄剑放声大笑。
  卢晨东脸色阴郁，出门拨通了叶平涛的电话。
  办公室内，叶平涛听完卢晨东的汇报，冷笑一声：“恐怕又是马家的人在搞鬼吧？”
  “叶总，您的意思是，背后有马德平的影子？”
  “存在与否，皆无足轻重。”
  叶平涛轻轻摇头，又问：“他们的交易金总额是多少？”
  “刚刚财务算过，超过五百万枚星辰币。”
  “好，告诉他们，一星期后，一笔勾销。”
  “可他们现在这个态势，若今日不解决，恐怕会……”
  “泄露消息给外界？”
  叶平涛嗤之以鼻，哼声道：“让他们去泄露。一星期后付清，这一周，任凭他们如何施压，愿等便等。一字不差地转述我的话。”
  “明白，叶厂长。”
  “嗯，陈世光那边还有多少未结算的货款？”叶平涛接着问。
  “八十万左右。”
  “好，先动用工厂的资金，给陈世光结算五十万星辰币。告诉他，我叶平涛绝不让朋友受损失。”
  “是的，叶厂长，我记住了。”
  挂断电话，叶平涛点燃一支烟，眯眼吸了一口。
  “马德平，打电话的那个，竟与这事有关联？看来，对我叶平涛颇感兴趣嘛。”
  “马德平啊马德平，安心伪造你的商品，等着我来清算不好吗？你这样插手，又要让我少收多少清算之财！”
  低语间，叶平涛拨通了李晴晴的电话。
  “通知管理层，下午召开会议。”
  ……
  蓝灵猫童衣工坊。
  卢晨东重返接待室，已恢复了从容的神情。
  面对众人的注视，他视若无睹，目光转向陈世光。
  “陈总，我已经指示财务向贵公司转账五十万星辰币，相信不久便会入账。”
  “啊？我……我……”
  陈世光一时语塞。
  他本想说并非来讨债，但如今置身于此，解释也无济于事。
  不过，他确实未曾提及结算货款之事。
  卢晨东突然的转账，让他猝不及防。
  卢晨东微笑着回应：“我们叶厂长说，他从不让朋友吃亏。”
  “那我们呢？我们的钱呢？”
  “卢厂，我们的货款是否也在转账中？”
  “是的，今天能到账吗？”
  面对追问，卢晨东呵呵一笑：“叶厂长交代，你们的钱会结算，一星期后，会汇入你们公司的账户。”
  “什么！一周，不行！一周……”
  不待黄剑说完，卢晨东直接打断他：“我们叶厂长说，一周后钱会到你们账上。至于你们打算怎么做，悉听尊便。”
  言毕，卢晨东感到无比痛快。
  而那几人，脸色阴沉，仿佛吞了苍蝇般难受。
  “好！你等着，我们现在就散布消息！我们要让所有人知道，你们蓝灵猫系的资金链断裂，你们即将破产！”
  “悉听尊便。”
  卢晨东漫不经心地耸肩，心中却仍有一丝忧虑。
  五百万星辰币虽非小数目，但不至于引发大问题。
  然而，消息一旦传出，其影响恐怕远超五百万，且不止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