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沐浴

  刘大叔一听着急了,抬脚脱下一只鞋,拽着小孩的一只胳膊就往屁股上打去,还不住的说着:“叫你做那么危险的事,什么都敢做,看俺今天不好好打你一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没告诉你不准去捅马蜂窝吗?那是会死人的。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
  小孩哪是那么乖的就站在那任他打,忙躲着到处围着院子跑,廖即心看着不住的笑着。
  沁如见着廖即心一直看着这对祖孙,顺着他看的方向也望去,搭了一句:“少爷以后同主子的女儿定然也如这般的可爱。”
  廖即心听了脸上的笑意有些僵住了,不说自己这样的身份嫁入门第高的,正夫是否会应允与妻主有子嗣,更何况自己都不敢想漪袊这样的皇家身份,她的正夫怎会应允自己同她有子嗣。
  而且现在漪袊的身体又只剩一年了,虽说自己相信全国定有能者替她医治好身体,可万一呢?万一她就真的...
  廖即心都已经想好了自己到时候在爹爹身边,等爹爹百年后,自己就去陪漪袊,不知到时候她有没有走过奈何桥,自己又能不能寻到她一同到下一世。
  沁如见廖即心的表情,不知他又想到了什么,也不答自己的话,她只得转头同刘寄奴道:“刘小姐,你说是不是。”
  刘寄奴刚正忙着吃碗里的粥,又忙着看那祖孙俩的热闹,哪注意沁如说了什么,只得满口的答应:“嗯嗯。”
  廖即心见他如此,只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也不知漪袊现在如何了。
  漪袊自马车上没有了廖即心后,又知道了自己只有这一年,那这一世自己对这王位就放手了吧。索性这一世也没有按着上一世的发展,那自己也就干脆放弃上一世的一切,重新来过,重新走出这一世的一条路。
  不过,这皇位该由谁继位呢?大皇姐虽然是母帝的长女,可并不是母帝与父君的子嗣,况且自小身体就体弱,在母帝驾崩后不久她便悲痛过度而随了母帝而去。那三皇妹是现在那位侧君与母帝的孩子,自是见不惯自己的,但却还不到姐妹相残,也不会在上一世最后自己百般危险的回了京中,在进城就要杀自己。这一切都是因着,大皇姐的死。她一直认为大皇姐的死是自己造成的,所以才更加的憎恨自己,在自己登基之时也愤然离京,在那最后之时又要杀了自己。
  现在想来许多事是无法说明的。虽说大皇姐的是病死,当时自己也因着母帝的离开而悲痛,所以也没多想过什么。但回想起来,整件事似乎的确透着些蹊跷,她身体是弱了些,可断不该这般的,这才惹的人误会是自己下的手,难道这就是目的?大皇姐离世后,自己与三皇妹反目,从而互相争斗?到最后两败俱伤,有人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漪袊越想这件事似乎没有之前表面上那般的简单。看来自己要先从大皇姐的病症开始和身边的人开始查起了。
  马车外就传来声音:“王爷,到了。”
  秀兰也自从自家王爷没有带着那廖即心回城开始,心里就别提多高兴了,说出的话自然也愉快了许多。
  漪袊下马车见到她那脸上藏不住的笑容,有些好奇道:“这么想府上吗?”
  秀兰怎么能告诉自家主子是因着那人不在的原因,只能承认是这个原因了。只能点着头答承认了。
  府中的刘梓辛早就接到消息说漪袊今日回府了,所以早早就一番打扮的站在门口等着了。这下终于见到了漪袊,三步并做两步,恨不能在漪袊下马车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
  “王爷,您终于回来了。”刘梓辛虽然心里想一冲到漪袊的面前将她抱住,可自己始终不敢如此,毕竟漪袊的性子自己还是知道些的,什么假摔,什么绊倒,在她面前只会惹得她更加的厌恶,索性他只是乖巧的在她面前行了个礼。
  “嗯。”漪袊见到他这才想起来,府中还有一个自己没弄清楚的事,就是这人与那块自己上一世见过的石头,难道真的是改变的一切,让那石头的主人也不是廖即心了?或是本就是这人的,只是廖即心与他发生了什么,才到了他手上?看来自己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
  刘梓辛见漪袊对自己如此冷淡,心中的不免有些失落,又骨气勇气道:“王爷,您不在府上这段日子,寄奴...和大家都十分想念担心王爷。”他本想说自己想她,可又不敢,只得带着府上的一干人等一起的名义说着。
  漪袊听着有些好笑:“本王去自己的别院,有何可担心的,况且本王不回来,你们不是更乐得清闲才对吗?”
  刘梓辛被漪袊两句话说的有些脸上臊得慌,但还是继续道:“毕竟那处不比京城,更不比不得府上,那里地处偏僻,自然是担心王爷的。担心王爷吃的如何,住的如何,那里的下人能不能伺候好王爷....”刘梓辛还在继续道,可漪袊却没有耐心了。
  “行了,本王乏了,都进去吧,本王要沐浴更衣。”漪袊打断了他的话,说完就抬腿进了府。
  刘梓辛被漪袊如此的觉得自己更丢脸了,府中有些平日就见不惯他的人更是偷笑着,心下不由有些难过,脸上也一脸可怜的看向漪袊身旁的秀兰。
  秀兰不忍见他如此,上前安慰道:“王爷只是路途上有些累了,不是对你发脾气,你莫要难过,王爷不是说了要沐浴么,你一会好生伺候就是了。”
  秀兰故意大声说着,也是说给旁边那些人听的。毕竟自家主子与这人亲近,比那廖家少爷好多了,不过提起那廖家少爷,才发现,这人似乎眉眼间与那人倒是有几分相似,就是不知自家主子留两个这般相似的人在身边,究竟是谁替了谁呢?
  不过都长这般相似,那无论谁留在王爷身边应该没差才对。正好,趁着最近那人不在,让王爷与刘梓辛生米煮成熟饭,王爷自是不会再惦记那位灾星了。
  想着秀兰就同刘梓辛仔细一起回到院中,一路同他说着自家这位主子的一些沐浴习惯。
  漪袊回到府上,站在之前精心为廖即心准备的院子,吩咐道:“都在外面等着。”
  说完就自己走入了这院子,院子的每一处都是自己精心替他准备的,本想待他嫁入府中之时,再给他一个惊喜,毕竟不知他是否真喜欢这样的布置,不过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似乎却是有些地方需要改动的,他喜欢在树下书,虽然他没说出来,但却每次都做在窗边看着树下发呆,想来是喜欢的吧。还有那处,要将那些树换成桂花树,他似乎是格外的喜欢桂花,还有......
  漪袊越想越觉得自己心里有刀子在绞一般的,这才分开不到一日,自己就又想他了。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如此了,转身离开了,但出了院门还不忘吩咐身侧的秀兰
  “命人在这院中多种些桂花树,越大越好,再将这院子锁了吧,只让看护与打扫的人进,其他人都不可进入这院中。”
  秀兰答应着,又看着这之前当是为刘梓辛准备的院子,现在看来又不是,可主子说的院子的主人是谁呢?
  漪袊又去了书房,这次却是连秀兰都为曾让进入。
  她将胸口一直挂着的那块玉拿出,又从袖中拿出一缕秀发,这是自己今早在离开之前从廖即心那取来的,她将他的发丝与自己的编在了一起,又摘下了胸口处的那块刻着凰的玉取下,反复的摩挲着这两件物品,仿佛眼前不是这两件死物,而是廖即心就站在她眼前一般,又轻轻的将两件物品放在一起,轻轻的在上面吻了一下,就将他们放在了书房的暗格中。
  随后才出了书房,书房外的秀兰一直纳闷,自家主子从未有什么事是不让自己知晓的,今日竟然连自己都未被同意进入书房,想必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但自己也不能问主子的事,就同漪袊道:“王爷,水准备好了,您是现在就去沐浴更衣吗?”
  “嗯,走吧。”
  漪袊进了房内感觉今日与往日似乎有些不同,但却一时未发现有何不同,索性是在自己的府中,如此的戒备森严,断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漪袊就在浴房站好,等着身边的人伺候自己更衣。
  今日的这个人似乎不似平日的一般,感觉有些手脚不如之前的熟练,不过漪袊心中想着刚刚明日去宫中如何同母帝解释自己为何这么久才回来的事,也没有太在意。
  漪袊因着昨日手上受伤,自然是无法蘸水的,所以进了浴池后就靠在了浴池边上等着伺候的人来服侍自己。
  所以进了浴池后就靠在了浴池边上等着伺候的人来服侍自己。
  今日来服侍的人似乎手脚也有些慢,许久才将漪袊换下的衣物收拾好,让漪袊在热气中多熏了许久,等人有些微热了,才有一双手自背后来替自己沐浴,那双手虽然动作慢些,但动作却很轻柔,给漪袊按摩着头,让漪袊也不由的深呼吸了一口,叹了一口气出去。
  伺候的人将漪袊的发丝处理好后又等了一会才伸手顺着漪袊的头上到了脖颈,再到肩膀,借着热水一点点的给漪袊按摩清洗着。漪袊也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身后一直不敢出声的刘梓辛,却不似漪袊那般轻松惬意,刚刚秀兰姐姐拉着自己说了许多王爷的习惯和王爷的喜好,自己都一样样的做了,虽然尽量让自己不出错,也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可还是心跳动的十分厉害,脸上也不知是被这浴房熏的还是自己本身的原因,感觉自己现在就如同那煮熟的虾子一般的红透了。
  他给漪袊按摩头上的时候还好,毕竟平日都有替爹爹按摩,倒是难不倒自己不过这按摩身子,还是这般的没有一丝遮挡,虽说今日已经做好献身的准备了,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自己还是有些害怕的,他抬手犹豫了许久才伸手抚上了漪袊的脖颈,再慢慢的顺着她滑嫩的皮肤按向了肩膀,再往下,自己是实在无法再继续了,于是就一直在她的肩膀和手臂上流连。他见到了漪袊手上的伤,本想问她伤势如何了,还疼不疼,可想想又不敢出声。他记得秀兰姐姐同自己说的,王爷近来都不准男子近身伺候沐浴,如果被她过早的发现了会被赶出去的。
  漪袊见这人一直只在自己肩膀上不曾向下,不住的出声道:“这里可以了,你莫不是要蹭掉本王一层皮去?”
  刘梓辛一听,手下一慌,手上的力道也大了一些,听到漪袊啧了一声,他心中更加的紧张,但也只能默默的将手深入水中,为漪袊擦洗后背,毕竟身前他还是有些不敢的。
  漪袊也顺着他的动作侧过了身子,任由他继续着。慢慢的漪袊就这样侧靠着浴池的边上睡了过去。
  刘梓辛见漪袊似乎睡熟了,终于停下了手上动作,长舒了一口气,这么久,自己连大气都没敢喘一下。生怕被漪袊发现了。
  他在池边盯盯的看着漪袊一会,似乎下定决心般的,将衣物一件件的褪下,走入了池中。慢慢的站在了漪袊的面前,俯下身,伸手轻轻的落在漪袊的脸上,再将漪袊一直放在池边的手拿起放在自己的脸上。
  如果是平日里的漪袊定然早就醒了,也不知是近日自己都未曾好好的睡过,还是这池中的安神药材起了作用,又或者是这热气让她睡的比平日都熟了些。
  直到刘梓辛将她的手放回池边,又伸手去要解开系在她上身那件无法蔽体的粉色布料时,漪袊才感觉似乎有人靠近自己的迷糊睁开眼睛。
  漪袊抬眼看着眼前的人因着雾气有些模糊,但侧脸却是可以看得清的,她睡的还未曾全醒来,似乎是自己刚刚梦中的人,她自己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真实,试探的弱弱的喊了声:“心儿。”
  “辛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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