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一直等

  “等,等,等,等到的只有圣旨,你们都在干什么?不是说有办法让女帝不要下旨赐婚吗?然后呢?为什么被赐婚的还是我。”廖志仁再也等不了的在虞兆的房间里将东西都无一幸免的被他砸的满地碎片。
  虞兆跟着自己的儿子进入房内,差点被他砸向门口的花瓶伤到,索性被身旁的廖志明所拉向一旁。
  “仁儿,你这是干什么?陛下才传完旨意,你就如此行径,到时候传到女帝耳中,我们廖家都会被治罪的。”
  \\\"要治就治,大不了大家都不要活了,让她统统都斩了,索性我也不想活了。”廖志仁大喊着。
  虞兆忙上前将廖志仁的嘴捂住:“仁儿,你快别说了,这可是大不敬的。”
  廖志仁发狠的咬了一口捂在嘴上手,虞兆疼的忙将手收回。
  “你做什么?下旨的又不是父亲,你这般对他又有何用?父亲也在为你的事儿劳心奔走,你怎能这么伤害父亲。”廖志明上前将虞兆的手拉起来检查。
  “他为我劳心?那为何嫁人的是我?我看你们巴不得我早点出嫁,好让你们父慈子孝的过日子,让我嫁给那样的人,你们是看我没有早死心里不快才是。”廖志仁回道。
  虞兆这些时日为着自己这儿子吃不下,睡不着的,求自己的姐姐去各处打点,看如何能将这婚事推了。
  可这事必得可通天之人才行,所以家中的动作太大,已经让女帝注意了。家中也不敢太如何,最后只得接了这圣旨。他已经心力交瘁,结果如今自己的儿子还这般说自己。
  但他不能与这小儿子此时置气,他还是需要解决此事。
  “仁儿,这还有些时日,嫁人还早,你现在这般心急什么,只要你还没嫁人,一切就还有转机。”虞兆安慰道。
  “转机,什么转机?他们两人互相喜欢那就自己在一起好了,为什么一定要拖上我,我又不碍着他们什么事,凭什么最后让我嫁。”廖志仁心中愤恨。“都是那贱胚子,自己勾来的。看我不去好好收拾他。”廖志仁说着就要出门。
  廖志明忙将他弟弟拽住:“你干什么去?”
  廖志仁甩着自己哥哥的手:“你放开我,我要去好好教训那贱胚子。自己做出那等不要脸的事,他为何跟没事一样,反而遭殃的是我。”
  “你醒醒,他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没名没分的廖家二少爷了,他现在可是殇国公主未来的驸马,你要真敢伤了他,到时候我们如何同殇国交代?”廖志明看着自己这不争气的弟弟。
  “那...我们就只能这般看着他飞上枝头变凤凰?我不甘心。”廖志仁怒道。
  “仁儿,你且先忍忍,待父亲再想想计策,父亲怎舍得你嫁给那样的人,你先不要吵爹爹。”廖志明将屋内这马上就要炸开的炮仗按下。
  廖志仁不相信的看着自己那一直未说话的父亲:“真的还有办法?莫不是你们在诓骗我?”
  廖志明道:“好了,咱们先出去吧,相信父亲,他定能替你安排好的。今日女帝不是赏赐了你一堆珍奇,走,咱们先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你喜欢的。”
  廖志仁一脸不甘愿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跟这廖志明走出了屋内。
  虞兆一手扶着自己的额头,想着如何才能将此事化解。他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抬手写了封信,让人将信送去了自己姐姐的府上。
  明王走进屋内,看着说着话的两人。
  “琪儿,走了。”明王道。
  “你先走吧,我还还要同廖哥哥说话呢。”古伽琪头也不转的说着。
  “琪儿,你不能这般用完我就这么抛弃了。我可是刚替你解决了一个麻烦事呀。”明王道。
  廖即心有些诧异,他平日里见过的明王都是那般冷俊的样子,竟没想到今日的他却是这般,让他不免多看了两眼。
  古伽琪一脸不耐烦,心里却十分受用的满口应着:“行了,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这就来。”
  明王看着他,无奈的轻笑了一下,先行走出了门去。
  廖即心看着这两人之间的样子,打趣着古伽琪:“你们这是?”
  古伽琪虽然脸上微红,可却还是努力一脸正色的道:“我们怎么了?还不是同原来一样,他还不是天天的说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是只大了我几岁的人,而是那些宫中的老古板们呢。”
  廖即心知道他是殇国的三皇子都是那般尴尬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谈他的身世,今日也匆匆的来,两人都没有时间真正的好好聊些什么。如今才想起自己之前见到的那个明王就是他的皇叔,可总觉得两人之间似乎不似平日所见的叔侄那般简单,有些意味不明的意思,可自己又还未看出到底哪里有些不同。
  “好了,廖哥哥,其他的等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细说,今日咱们不说那讨人厌的人了,你记得我今日同你说的,千万莫要担心这婚事,我会替你安排好一切的。那我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古伽琪说完就走了。
  廖即心本想出去送他,可又想到门外的人,不由的不想出门见她,毕竟刚刚自己与她那般,虽然不算有所冲突,可也是用些不快的,他在屋内犹豫的来回踱步。
  漪袊不在乎廖即心同那古伽琪如何,而且以她的断定,那明王也定不会让那三皇子与心儿如何,否则他此时定然不会还有心思去给母帝献计。
  漪袊一改刚刚那般心急的样子,反而多了些他看不懂的,安心?
  廖即心见她这般样子更加的不快,也不知那明王刚刚同她说了些什么,她似乎也不似刚刚那般要去娶伽琪了,廖即心反而好奇起来, 是让她改变的如此之快。就算是依着刚刚伽琪所说,他的姐姐身体不好,常年留连病榻,这样就让她对自己的婚事就这般的平静了吗?难道她所在意的只是自己与他人会不会如何?但无论那公主如何,自己还是要嫁去殇国,离开此处,她就这般平静?果然她之前所说的,对自己如何,都是那玩笑罢了。
  “王爷怎地还留在此处?”廖即心见了她心下有些恼怒。
  漪袊还是那般的看着他,不说话,也不如何。
  廖即心今日也不知怎地,自己比起平日来对她的胆子大了许多,脾气也跟着大了许多。
  “王爷,可还有何事?如若无事我还要去清点我的嫁妆,还要同爹爹商量嫁娶事宜,就不多陪王爷了,王爷还请自便,我就不.....”廖即心还未说完,就觉得自己忽然被人猛力的退向了身后的床榻。
  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刚刚一直看着自己的人压在自己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廖即心慌忙挣扎起来,可漪袊却死死的将他的手按在头顶,让他无法将人推开。
  廖即心只得出声道:“你做什么?你放开我,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也马上就要嫁人了,你这样....”廖即心还未将话语说完,只觉唇上一热,一个柔软的贴在了自己的唇上,接着还粗暴的想要攻城略地,廖即心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就这样被身上的肆意的占着便宜。(自动床帘遮蔽已启动)
  耳朵里传来的都是些羞人的声音,廖即心感觉自己丝毫都要无法呼吸般的,才被身上的放开了些。
  “心儿,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漪袊也微喘着。
  廖即心仿佛被这声音终于唤回了些神志,用尽力气才将身上的人推开。
  “你发什么疯?我不是你那些院中的公子。你也莫要如此的拿我寻开心。如果王爷按捺不住就快些回去寻你那些公子。”廖即心慌忙将身上的衣物整理好后离开床榻。
  漪袊也未回答,只坐在榻上,轻轻的探舌,将刚刚还残留的水渍拭净,却在他要离开床榻之前,又伸手将他拉住,让他无法离自己太远。
  廖即心知道自己无法挣脱开来,索性也不看漪袊只背对这她,就这么任她拉着自己的手。脸上又压不住的泛着红。
  “心儿,之前说要带你去赏月,结果却被其他事给耽搁了,如今,我想再带你好好的去街上逛逛,还有之前那没有赏到的月,虽不如那日惊艳,却也是澜国可以赏到的最美的月。只是还要等到月圆之夜,你可愿随我一同出游,只有我们两人。”漪袊想起之前同廖即心说的那些,本以为岁月很长,却不曾想,竟然一切如此之快。
  廖即心听她的话有些犹豫,本想着不在同她有任何的来往,可她说的这些又是那般的诱人,况且自己不就便要离开澜国,将这作为自己此生的念想,或许也应当答应她。
  漪袊见廖即心不说话,忙继续道:“心儿,我不逼你,我想你随着自己的意愿去决定,我先去定厢房,等一切安排好,我会在一直那等你。”
  廖即心刚刚本想应下,可听她如此一说,反而想看看她到底是否真的如她所说的那般一直等自己,他也就没有开口答应,只淡淡的点了点头。
  漪袊虽然不知道他之前为何那般的突然不理自己,可现在看样子他似乎也不想再多提,那自己也不会惹他不快的去问,漪袊站起身,伸手揽住廖即心的腰身,就如之前两人在一处时那般。好似最近的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
  漪袊习惯的低头在廖即心的脖子上蹭着,廖即心也忽然平静了下来,两人都未曾说些什么,只那般静静的感受着彼此相贴的体温和近到纠缠在一起的温热呼吸。身边的一切都变得不存在一般,天地只剩两个相依的人。
  不知这样待了多久,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
  “少爷,小房间已经放不下了,您看,这院中剩下的东西放哪?”石头边走边大声的道。
  廖即心忙推开身后的人,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襟,检查着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
  漪袊看着他的动作不禁轻笑一生,在他耳边轻道了句:“等我。”又顺势在他的耳朵上轻轻的用唇划过,做完就如浪荡子一般的偷了香就坏笑的往门口走去。
  她恰巧与准备进屋的石头走了个对面,石头见漪袊从自己的主子房内走出,嘴巴大张,望了望漪袊又望了望自己的少爷,直到漪袊走出屋内,又消失在院中,廖即心才走到石头身边,将他那似乎掉下来的下巴给推了回去。
  石头找回声音道:“少爷,她,她,她......”
  廖即心有些好笑道:“她什么她?你这是被那些物件晃得识不得人了?”
  石头知道自家少爷自从宫中回来就整天那般郁郁寡欢的样子,如今终于在他的脸上又见到了笑容,石头心里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少爷,您怎么让她今了房,你不是说你同她要断绝往来吗?”石头忙问。
  “是啊,可是我也不能将人家堂堂的王爷拒之门外呀。”廖即心道。
  “那少爷你与她.....”石头比了个暧昧的手势。
  廖即心抬手敲在了石头的头上,“你还没嫁人呢,哪学来的这些东西。也不嫌害臊。”
  石头揉了揉自己被少爷打了的地方,自家这少爷还真是没留情面呀。
  “是,少爷教训的是,可院中的东西该如何处置?”石头悻悻的道。
  “行了,走吧,我与你一同悄悄到底是些什么赏赐,怎会就放不下了。”廖即心说着抬腿就往院中走去。
  漪袊回到了自己的王府,将秀菊与沁如叫到了跟前,沁如担心了自己家主子许久,此时终于见到人回来了,忙上前替她诊脉。
  她诊治了许久,眉头越扭越紧。
  秀菊在一旁看着都好生的着急,顾不上礼仪的问:“王爷的病到底如何了?”
  沁如抬头看看漪袊,又低头再次诊脉,许久才说道:“主子今日接到旨意定然是心绪不佳,如果我没猜错,主子应当是去了廖府,那应该情绪更加激动才是,怎会脉象却比前几日好了许多?莫不是那金针真的如此有效?”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