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替罪

  毕竟在澜国的男子是不可以如此主动的,他们只能接受女子给的一切疼爱,却不可以自己主动去亲近女子。
  但见漪袊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廖即心,廖即心就是再如何不妥之事,他也再没了犹豫。廖即心仿佛是做了什么决定般的闭上了眼将脸凑了过去。
  漪袊见眼前人如此乖顺的模样,一时间竟又生出些作弄的心思,她微微的向边上移开了些,让廖即心的吻落在了自己的侧脸上。
  廖即心碰触到了什么,可却不似自己印象中的触感,不由的睁开眼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只见漪袊一脸委屈的道:“这是谁家的小公子,这是要对我一个良家女子做些什么呢?你这么做可是要娶我过门的?”
  廖即心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反应,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不是都是男子比较吃亏,要让他娶自己?怎就变成了这般,而且是她自己要的呀。
  漪袊轻笑一声,将手臂移到了廖即心的脑后,用额头低着他的额头道:“傻心儿,我只是想说,在我眼里,我们都是一般的,没有什么你定要低我如何,我是要娶你的,你也亦然要是要娶我的。”
  在澜国女子为尊的世界,就是再如何宠幸自家的男子,亦不会如此的行径,况且还说出这般的话语,廖即心自是知道此种想法着实不妥。
  “王爷,不可.....”廖即心话还未说完,漪袊就就着刚刚抵着额头的将唇微微的蹭着廖即心的,若有似无的扫,就如同两人此时的关系一般,若即若离,但是彼此又挂念着对方。这样的感觉反而比真正的触碰到更让人心痒难耐。
  廖即心停下了刚要继续说的话,眼睑微垂。
  漪袊说道:“嘘,不说。”
  漪袊每说一个字,唇就轻轻的触上一瞬,但下一瞬又分了开来,还有炽热的温度跟着一起打在他的唇上,让他唇上发痒。
  不知是谁先忍不住的凑上了对方,两人之间这若有似无的距离终于是在二人之间消散了开来。
  彼此的追逐,缠绕,呼吸也越发的粗重。之前每次的吻都犹如彩蝶在花瓣上轻盈的落下,采撷些许花蜜。但此时的两人却不知是谁是花瓣,谁又是采蜜的蜂,互相吸取着对方令自己着迷的甜浆。
  你来我往,一时都动了情,直到门外的叩门声响起,漪袊在廖即心的推拒下,才不舍的将人放了开来。
  漪袊却心有不甘的在退开之前又追上去轻轻的咬了一下廖即心此时嫣红的唇瓣,自己也有些未喘,听着门外的叩门声,再盯着廖即此时泛着水光的唇瓣,禁不住诱惑般的再覆上去重重的吻了下去,分开时还故意亲的作响,那羞人的声响,令廖即心羞红的脸再热了一些。
  门外的一直在敲门的沁如听着屋内并没应声,心中不免有些担忧,毕竟刚发生了那样的事,主子的身子如今又不好。敲门的声音不禁又急切了些,出声喊道:“主子,主子您没事吧?主子,主子?”
  “何事?”漪袊将廖即心那被自己刚刚“不小心”弄乱的衣物整理好,但一只手确是多有不便,最后也只能替廖即心顺一顺他的发丝。
  沁如听到自家主子声音虽说有些不同,可却也还好好的回答着自己,不安的心便放下了些,继续道“主子,您的药熬好了,我给您送药来,温度正合适,您快趁热喝了。”
  漪袊一听那一天天追着自己喝的犹如黄莲一般的药,脸上就委屈了起来。
  廖即心难得见她这般孩童一般的讨厌吃药,忍不住掩住嘴的轻笑了一声。
  漪袊见他嘲笑自己的样子,未曾多想,伸手到他身后,就在那柔软之处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廖即心本就还未恢复过来的神志,此时更因着这个动作而又羞涩起来。
  漪袊得意道:“快去开门。”说着就使唤着廖即心过去。
  沁如听到自家主子在门里说话,但是却不是同自己说,这才想起来今日主子不是一人在房内,廖即心也在里面。难怪药早就熬好了,秀菊他们竟都无人给主子送过来,直到自己刚从刘梓辛那回来,才说让自己再送一趟药,因为等着她去看病的结果。
  沁如也不疑有他就忙着给漪袊送了过来,这下自己不知是不是打扰了自家主子的好事。她在门口胡乱的想着,门终于从里面被打开了。
  她抬眼看见了看门的是廖即心,如今人面带桃花春色,唇瓣也不似平日的红润,还带了些微肿,明眼人一看便知刚刚这两人做了些什么。
  沁如有些难堪的,心道这下惨了,自己果然是打扰了主子的好事了。她满脸堆笑道:“廖少爷,我刚刚只是担心主子,毕竟她如今的身子...却一时情急忘了你也在里面,一时情急,敲的有些急了,打扰了二位,失礼了失礼了。”
  廖即心本就有些心虚的样子,听她这么一说,好似刚刚自己做的事都被她知晓了一般,脸上更是有些挂不住了。也没好意思回沁如的话,只是使了个礼就转身进了屋,找了个桌边静静的坐下。也不抬头看人。
  漪袊脸上明显的挂着难看的神色,她也没抬眼瞧沁如,只是抬手把玩着身旁廖即心的发丝。
  沁如忙堆笑,又将刚刚在门口同廖即心说的话差不多意思的又说了一遍。
  漪袊只道:“本王只是手如今不便,但并不是耳疾。”
  沁如忙继续道:“是,是,药小的就给您放这了,您记得趁热喝,小的就先行告退了。”说完,趁漪袊还未完全发作起来就想忙着退出去。
  廖即心却突然出声叫了她:“沁如姑娘...你..等等。”
  沁如一听忙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廖即心。
  廖即心虽然将人给叫住了,可想起自己想问的事情,又不想知道答案,心中不免有些犹豫,许久还是未曾说出自己想问的话。
  漪袊见他如此,直道:“你刚从刘梓辛那回来?”
  廖即心抬头看向漪袊,漪袊抬手将他的手掌攥紧自己的手心里,轻轻的捏了一下。
  沁如抬头看看廖即心,又看看漪袊,才说到:“是,小的才从他那回来。”
  廖即心忍不住的问道:“梓辛,身子如何了?刚刚那人”
  廖即心虽未说下去,但意思却已言明。
  沁如地下了头,只得如实说道:“却是蛊虫。”
  廖即心听了手上不自觉的一紧,漪袊也感受到了他的反应,只得更加温柔的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
  廖即心想了想道:“我,能去看看他吗?”
  漪袊看看他的样子,知道自己此时留他也是无用,不如让他去做些他想做的的事。
  漪袊看着他,柔声道:“去吧,我让人带你过去,早些回。”
  廖即心并未抬头看漪袊,只低着头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沁如刚走,刘梓辛就再也忍不住的,抓着春来的衣襟问道:“你到底是要干什么?你是想让他杀了我吗?”
  春来却不以为意,只笑了笑道:“公子,莫要着急,我怎么会害公子,我们还指望公子以后飞上枝头,我们也好跟着沾沾光呢。”
  “那你这是何意?不是说他是来帮我的吗?今日这刀都架在了我脖子上,还说不会害我?我看他就是来取我性命的。”
  春来将刘梓辛的手使力才从衣襟上扯下,边整理边道:“公子,这不都还是要怪您自己。”
  刘梓辛看着他如此说,刚刚的惊吓还未恢复道:“怪我自己?难道是我自己非要撞到他刀口上?是我非要找死不成?”
  春来轻轻叹了口气:“公子莫不是忘了自己之前同女帝说了些什么?”
  刘梓辛一顿:“说了什么?”
  春来摇了摇头:“你同女帝说,如果你他日得到了解药,救了王爷,女帝就要赐婚与你和王爷。”
  刘梓辛想起那日自己一时情急说的话,可这话又如何?他不解的看着春来。
  春来继续道:“那你是怎么得知你真的就能寻到解药,你一个院中公子又怎么寻到的解药他人都寻不到的解药?”
  刘梓辛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所以主子才千辛万苦的替您安排了今日之事。虽说这样也是经不得推敲,可如今这已然是最简单的方式了,毕竟那王爷体内的毒已经越来越严重了,就怕等不到你想出办法去献药的时候了。”
  刘梓辛听了有些呆愣,忙问道:“那我如今这身子,如何能替她解蛊?你们可是还有其他的法子替我医好这身子?”
  春来此刻却一脸遗憾:“这个还没有法子。”
  刘梓辛感觉自己的刚见到一丝晴天,此刻却又忽然大雨倾盆。
  “那你们今日喂给我的是什么?她那蛊的母蛊不是还在我怀中吗?”刘梓辛继续问道。
  春来继续道:“确是如此,母蛊,仍在你怀中,之前喂给你的是另一种蛊,只是防着他们非要来查看你的身子才做的戏。”
  刘梓辛脸色一变:“那他喂我的是什么蛊?”
  春来一脸随意道:“只是些寻常的蛊罢了,子蛊在我身上,只要我一直待在公子身边,公子自然无事。”
  刘梓辛刚刚放下的手又重新去抓春来的衣襟:“你们居然给我下蛊。”
  春来道:“公子,这也是权宜之计,如今您还是赶紧想想如何去寻那廖即心,让他吃下这母蛊再养上七七四十九天才是。”
  刘梓辛:“你!”
  话还未说完,就听到门外有人说道:“廖少爷,到了,这就是刘公子的寝房。”
  刘梓辛忙将手放开,春来也背过身的整理衣襟。
  刘梓辛忍不住小声说了句:“这不就来了。”
  春来转回身走过他身边时说了一句:“如何,就看公子的了。”
  说罢朝廖即心行了个礼,就走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了刘梓辛与廖即心二人。
  廖即心走上前去一脸关切的看着刘梓辛:“梓辛,你身子怎么样了?伤可好些了?今日中的那蛊,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刘梓辛一改之前对廖即心的软言软语,只冷着张脸看了他一眼,轻声说了句:“坐吧。”
  廖即心不知他是怎么了,突然变成了这样,只先坐在了桌边,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刘梓辛却道:“收起你这副伪善的样子,我不是漪袊,见不得你这样。”
  廖即心被他突如其来的变化弄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梓辛,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般对我?”廖即心问道。
  “那你认为我该拿什么样的样子对你?即心。”刘梓辛嘴角向上抬了抬,可脸上不见一丝笑意。
  “梓辛,你究竟发生了何事?怎会忽然如此?”廖即心不解的看着他。
  刘梓辛再也忍不住道:“我发生了何事?我为何这样?我这样一些都是因为你!是你害的我变成了这样,是都是因为你。所有这一切的罪本该由你来受,凭什么都让我替你受了?凭什么?”
  刘梓辛说着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声音也不住的大了起来。
  廖即心被他突然的一下身子振了一下,但又很快的恢复了往日,继续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替我受罪?究竟发生了什么?”
  刘梓辛再也忍不住的将这些日子的委屈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明明该遭受此事的是廖即心,明明该是他受这般屈辱,是他身子无法好起来,凭什么现在都变成了自己。
  廖即心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刘梓辛所说的如果都是真的那真如他所说的一般,这一切其实都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他却是那般无辜的替自己凭白受了这么多的罪。
  “梓辛....”廖即心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喊了他一声,就再说不出什么来。
  “呵,如何?如今是不是很庆幸一切都没发生在你身上?是不是很得意?”刘梓辛咄咄逼人的问。
  “我没有,对不起,都是因着我,才害你如此,对不起,又是因着我你才受伤。”廖即心一脸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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