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何雨柱将炒锅置旺火上,下猪化油烧至七成热,将五成熟鱼肉下锅炸一次,滗去炸油并留油,加姜炒香,掺清汤,加绍兴黄酒,放入火腿、鸡肉、离笋、冬笋、香菇及川盐、胡椒粉烧2余分钟,将鱼翻面再烧2分钟,用筷子将鱼肉拈入盘,盛放在鱼形萝卜上,摆出一整条草鱼游动的姿势,砂锅内各料勾二流芡,放味精,并舀淋在鱼上,最后将葱丝、泡辣椒丝撒在面上即成。
  用雕刻出白萝卜制成的鱼头鱼身来摆盘,这是后世对其做出的改良,以方便食客夹起鱼肉和不用挑鱼刺。
  从五十年代跨越至二十一世纪,不知多少川菜大师对五柳鱼进行了无数次的改良传承!
  何雨柱这次与刘文龙的打赌,并不只是表现传统川菜手法的打赌,而是现代改良后的川菜手艺的体现。
  其实这道菜名全称“白汁五柳鱼”,乃四川传统名菜,此菜形态美观大方,鱼肉酥中带嫩,味道咸鲜淳香。
  面对摆在眼前的洁白如玉的创新鱼肉鱼身分离的五柳鱼,围观的人群闻鱼肉的清香,但都没有上去动筷子尝味道,这条五柳鱼看起来就像是艺术品。
  这时毛熊友人弗莱德诺果断地走向前,在品味这宛如精致艺术品的食物时,他竟不舍下口。
  直到他看见何雨柱向他微微笑着做了“请”的手势,这让他决定不再犹豫,他生疏的用筷子夹了一块鱼肉送入口中,慢慢地细细品味。
  但他那品尝五柳鱼的身体,却像是定格住了,完全沉浸在这个独特五柳鱼的美味之中。
  看到此情景的轧钢厂杨厂长,也等不及毛熊友人弗莱德诺评价了,也抓起筷子将一块鱼肉纳入口中品尝。
  然而,他的表现和毛熊友人弗莱德诺并无差别,也是顿住了身形。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吗?
  张建国有点不相信他们两个人的表现,以为故意在搞事,也是急忙吃了一块五柳鱼鱼肉。
  然而...他的姿势竟也如同先前两个人般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弗莱德诺才回过神,放声大哭,他用含混不清晰的中文呜咽道:“真的…太好吃了。\"
  这味道宛如儿时的记忆——他年幼时,祖父骑车带他在小镇品尝过的美妙的鱼籽酱味道一样。
  只可惜祖父后来逝去,虽他也尝试过诸多美食,但再也找不出那次鱼籽酱的相同的美味。
  未曾想今日,在这里他尝到了那种最最纯真的美味。
  轧钢厂杨厂长拭去眼角的泪,深感感慨地说:“想起以前在私塾时,看着邻居孩子手中的鸡腿……”
  “我也想要吃啊,回家我就告诉妈妈了。\"
  “但她没钱给我买,因为那时候家里太贫困了。\"
  “之后,妈妈把家里唯一的那个鸡蛋做成了蛋炒饭给我吃……”
  “那时我觉得妈妈烧的蛋炒饭胜过所有的肉!”
  “那个味道我永远无法忘记。\"
  “这次吃何雨柱的五柳鱼虽然并不是当初的蛋炒饭。\"
  “但这味道又将我带回了小时候,吃妈妈蛋炒饭的那个时刻。\"
  “那不仅是个味觉,更像是感触,回忆。\"
  “这道菜,就像是纽带,引导尝过这道美食的人找回记忆中最珍贵的一瞬。\"
  “何雨柱,谢谢你让我又回味起当年那碗蛋炒饭的美好味道。\"
  杨厂长的赞赏极高,使何雨柱微微难为情:“杨厂长,能得到您的称赞,作为厨师能够做出让客人喜欢的食物是我的本分。\"
  此刻张建国也恢复了过来,上前轻拍傻柱肩头,感慨地表示:“柱子,你的这道五柳鱼,烹饪手法真让人惊艳无比。\"
  对他而言,何雨柱这一道菜带给他的感受与大家截然不同。
  他尝到了多年来和妻子相濡以沫的温暖情感。
  从贫穷初婚时备受岳父母嫌弃,步步攀升到现在身为总厨的心路历程。
  他在五柳鱼的独特口味中尝出了人生前半段的所有酸甜苦辣咸。
  这菜品早已突破传统烹饪的界限。
  简单的“太好吃了”“好美味啊”等词句已不足以描绘它的味道。
  于是他用上了\"惊艳\"这样的形容词!
  围观的众人见总厨张建国对这道菜的高度赞扬后,纷纷上前品尝这道五柳鱼。
  外来的客人、丰泽园后厨的兄弟们,在尝了何雨柱这道五柳鱼后纷纷议论起来:
  \"这难道是丰泽园二厨的真实水平吗?做的菜也太好吃了!\"
  \"吃过后仿佛找到了年轻时候的初心。\"
  \"这五柳鱼的美味居然能够到达这种程度!”
  \"……\"
  尤其是后厨的兄弟们短暂沉寂之后,赞叹的声音一个劲的从他们的口中如泉涌般爆发!
  刘文龙看了看被人称赞的何雨柱,又转眼看着众人几乎已经吃完了何雨柱的五柳鱼了。
  一瞬间,他明白了这次的打赌他输定了,尽管不死心,他仍然决定亲口尝试何雨柱的五柳鱼。
  他来到五柳鱼旁,面带凝重,取下一小块鱼肉,小心翼翼地送入口中尝了起来。
  顿时,他的味蕾满载着鲜美的鱼香。
  ……
  过了许久,他无力地放下筷子,对着何雨柱宣布:“柱子,这场打赌我已经认输,说话算话晚上我请大家去打吃一顿!\"
  看到爱徒遭受打击,师傅张建国感同身受,他知道此刻必须给刘文龙支持,否则他的厨艺或许就会停滞不前。
  因此,他快步走近刘文龙,轻轻搂过他的肩膀,耳语安慰道:“别这样,文龙。\"
  张建国悄声继续说:“你可能不知道,柱子这道五柳鱼我也不会做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
  听到这话,刘文龙满脸惊愕,原本对师父张建国偏心何雨柱的失望一扫而空,他还以为师父藏拙把这道菜烹饪技艺教给何雨柱而不教给他。
  师父张建国微笑着对他说:“我也是实话实说,你也不必太介怀。\"
  对于师父张建国而言,刘文龙和何雨柱各有优点,都是他喜欢的徒弟。
  现在何雨柱和刘文龙打赌的胜负已然分明,比赛的结果亦已显现,弗莱德诺的想观看龙国厨师做菜手法的愿望已经满足。
  于是,在轧钢厂杨厂长的示意下,丰泽园老板将毛熊友人弗莱德诺和杨厂长带回了贵宾包厢。
  刚刚进入包厢,杨厂长忽然向丰泽园老板提出更换厨师的请求:\"今天为我们包厢的主厨能换成何雨柱为我们服务吗?\"
  他接着解释:“虽然总厨张建国的厨艺登峰造极,但我们偶尔也需要换换口味。\"
  杨厂长沉默片刻,他也向弗莱德诺示意了一下。
  虽然弗莱德诺中文听力不错但不善言辞,见到杨厂长示意他的眼神,他笑着点点头:“何..可以。\"
  之前品尝过的五柳鱼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对何雨柱做的别的菜肴他充满了期待。
  \"好的,两位放心,稍后我就通知后厨,今天的菜将由何雨柱来完成。\"丰泽园老板打包票离开,因为包厢显然有隐秘之事需谈。
  他们选择各自包厢,无疑是为了进行私人对话。
  客人要求已然结束,丰泽园老板无需再呆在包厢了,安排完服务员为包厢泡茶后,丰泽园老板直接返回厨房。
  同一时刻,厨房内……
  \"柱子,老实告诉我,这手法你是怎么学到这五柳鱼的?师父明明没教你啊。\"刘文龙手指关节捏得作响,装出愠怒的表情瞪视何雨柱。
  经过师傅的鼓励后,刘文龙对自己的厨艺恢复了自信,他的心思转到了询问何雨柱\"五柳鱼\"是从谁那里学来的。
  “柱子,赶紧说!你大师兄可是有名的火爆脾气。\"旁边的张建国也跟着取笑道。
  “师父和师兄总是联手欺负我。\"何雨柱不甘示弱地开了个玩笑,“好吧,不说笑了,我实话实说五柳鱼做法是我自己独创的。\"
  这话一出,看戏的后厨众人包括张建国、刘文龙立马露出你撒谎的表情,何雨柱满不在乎地笑了笑,然而看到所有人更加怀疑的表情,他就像皮球没了气一样,他坦白道:“这是从我老爸何大清那儿学来的。这下你们信了吧?”
  此刻,何大清与白寡妇已去了保定,何大清将成为何雨柱日常使用的借口了。
  张建国与刘文龙闻言才有了七八分相信,毕竟他们都清楚,在鸿宾楼的厨房中,何大清曾享有颇高的地位,哪怕不及张建国,但也相差无几,肯定有着自己独特的厨艺绝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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