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在生命面前，这条新闻一文不值
鹅城公墓。
123和聪明赶到的时候，鉴识鹅员已经搬开了公墓上面的大理石，里面是一个骨灰盒，盒子里装着灰白色的粉末以及无法烧断的骨棒。
“看来，这是骨灰没错了。”123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失望，她本以为有被挪动的痕迹，就说明公墓里放的是某种线索，没想到真的是骨灰。
线索就这么断了，一行鹅将公墓还原好，毫无收获。
翌日。
鹅城报社的社长郝新闻突然让社里的记者来请123过去叙事，123还一脸迷茫，自己的调查卡在这里，没有能给报社提供的独家，还有什么需要面谈的必要？
“你来了，123小姐。”郝新闻的黑眼圈很重，他似乎有什么事想说，但是又支支吾吾。
“怎么了？郝社长这么急叫我过来，是想知道查案的进展吗？”
123刚想把做好的笔记和报告给郝新闻看，没想到对方突然摆了摆手。
“不是，不是这个事……是，不知从何说起，这样吧，我会按照之前约定好的委托金给你，但是不要再查下去了。”郝新闻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让123久久没有回应。
社长办公室的时钟挂在墙上嘀嗒嘀嗒地转动着指针，每一声机械声响似乎是敲打在123的心弦上。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不查了！”
123愤愤站起身，她本是在查这个案子，牵扯出之前的爆炸案不说，现在更是有明号的死亡之谜，意外还是鹅为还没有确定，怎么就能戛然而止？
“这件事不是我们能插手的，123小姐，我们也是深思熟虑后才想撤回委托，独家谁不想要啊？但是，在生命面前，这条新闻一文不值，说句不好听的，这背后的层层关系，想必你已经调查到了一些，你觉得自己有把握斗得过谁呢？”
郝新闻的话不无道理，她123确实自认为正义感爆棚，但是她始终是无权无势无钱无鹅脉，在这鹅城里，就算是她死了也不过是一滴水滴进大海，激不起半点涟漪。
123答应了郝新闻的提议，但却拒绝收他的委托金，案子没查完，她也不会收这个钱。
警察局那边也被下令命令禁止再查，故梦儿再三交代聪明，说得她只觉心烦。
深夜。
123看聪明似乎还在线，给她发了消息，“怎么还不睡？”
那边回得很快，“在想案子的事情，故局回来了，不允许我们再查。”
“报社那边说明天会发一个声明说是小孩子闹着玩瞎发的照片，引起的慌乱会给予赔偿。”
“赔偿？整个鹅城都知道这个事，赔偿给谁？所有居民吗？”聪明显然吓到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那就不知道了。”
123沉默片刻，对面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久久没有消息发过来，她心中痒痒，总觉得查不出来真相难受得很。
“聪明，你有没有兴趣干一票儿大的？”
问出口后，123就有些后悔，毕竟聪明是警察，违背上级命令是要受处分的。
“我刚也想给你发这个……其实，我有点怀疑那个骨灰的真假，那块大理石被挪动过，要么就是墓地里藏了什么东西，要么就是——”
“伪造了明号去世的真相？”123接着聪明的话茬，她们俩想到一块儿去了。
夜半，两鹅骑摩托去了鹅城公墓。
月色洁白，洒在大地上，透着清冷，但在一排排墓碑上还是有些渗鹅。
“这里，快来。”
123使劲推动了大理石，从骨灰盒里取了一点点内容物，装在物证袋里。
“我们不能带回警局……化验科那边我不确定会不会给故局通风报信。”
“那冒冒呢？”123想想，也许法医会有办法。
“不行，要确认是不是骨灰，还是得进行dNA检验。”聪明皱着眉，手也没闲着，复原了大理石的位置，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我认识鹅城大学的研究生，应该可以拜托他帮帮忙。”123想到了口蘑，他们实验室应该有检验的机器。
“这是一方面，另外……我们需要把公墓的监控记录删掉。”聪明的话一开口，123呆滞了几秒，她没想到这一层，万一她们两个被拍下来，恐怕又要被通缉。
“鱼七辞应该有办法，他是程序员，删个监控对他而言应该是小意思。”
123想了想，这两件事哪个都耽误不得，她联系了两鹅，随即坐上摩托，聪明先给她送到鹅城大学，然后去公寓接鱼七辞前往鹅城公墓，这是目前最保险的方式。
顺利点的话，天亮之前可以删掉监控记录。
123匆匆赶到鹅城大学，找到了正在实验室门外等她的口蘑。他见到123时，身上还穿着睡衣，收到123消息，意识到事情的紧急，他一刻也没耽搁，直接跑来实验室。
“怎么了？这么着急找我？”口蘑一边打开实验室的总闸，一边问道。
123将物证袋递给他，简短地说明了情况，“我们需要尽快确认这个是不是骨灰，你有没有办法？”
口蘑接过物证袋，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里面的内容物，然后点了点头，“我可以试试，但做dNA检验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没关系，我们等你。”123知道，现在能够依靠的只有口蘑了。
另一边，聪明也顺利地接到了鱼七辞。鱼七辞戴着眼镜，拎着他的电脑和设备，已经在门口等待了一会儿。
“我听123讲了，删除监控记录吗？没问题，交给我吧。”鱼七辞自信地说道。
两鹅坐上摩托，飞快地前往鹅城公墓。夜晚的公墓显得格外阴森，但两鹅却没有丝毫畏惧，只是专注地寻找着监控设备的位置。
经过一番努力，鱼七辞成功地删除了监控记录。他松了一口气，回头对聪明说道：“好了，现在应该没问题了。”
聪明点了点头，心中却仍然有些不安。她知道，他们这次的行动是冒险的，但如果能够揭开真相，为明号讨回公道，那么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此时，鹅城大学的实验室里，口蘑也完成了他的检验。他摘下手套，看着123，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
“结果至少需要48小时才能出来，你先回去休息吧，等有结果我通知你。”口蘑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123揉了揉眼睛，跟聪明那边确认已经删掉了监控记录，便去了烤鸽子店上班，麻烦小汤圆够久了，再不去有些不太好。
刚踏入烤鸽子店，却没想到屋子里站着一屋子鹅，个个熊腰虎背，看上去不太好惹。
小汤圆和市场李大妈缩在角落，鼻青脸肿，显然是已经被揍过一轮了。
“你就是123？”领头的鹅语气不善，123直觉告诉她这是碰到硬茬了。
“是我，有什么事？”123强装镇定，毕竟她跑也跑不掉，现在保命更重要一些。
“我们老板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