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皇上她威胁我

  “你以为攀着我皇上就会放过你,别做梦了,这样只会让你死的更快更惨。”还会捎带上一个无辜的她。
  林夕梦恨的牙痒痒。
  “皇上她威胁我,可见她是多么的心虚,她不过是担心皇上您还在为之前的事记恨于她,不敢与您相认罢了。
  皇上,梦儿她年幼无知,当年也是被有心人蒙蔽,一念之差错把孽缘当良缘,如今时过境迁,梦儿已知错还请皇上看在她年幼的份上,饶了她这一回儿吧!”
  林海清跪地叩头痛哭,此刻他才知当初的决定错得有多离谱,若当初选择得是祁渊,如今他可就是国丈。
  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悔之晚矣!
  “饶了她?那今后岂非人人都可以随意背叛欺骗朕?”祁渊面色阴沉的向互相攀咬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今日就让你们知道背叛朕、和朕作对的下场,来人斩立决!”
  话落,司徒皓手起刀落,一颗颗人头就这么滚落在地,他们连吭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啊!”沈兰依害怕的依偎进林嬷嬷的怀中,双眸却得意又阴毒的看向林夕梦。
  在场众人脸色唰一下铁青,这是杀鸡给猴看,至于这猴当然是在场的众人。
  尤其祁川泽和林夕梦。
  祁川泽面色阴沉,双手咯咯作响,皇上这分明是在警告百官,若是胆敢背叛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林夕梦双腿发软,胸口突突的跳,看着距离她只有几步之遥的人头,正瞪大着眼睛与她对视。
  血,鲜血流了满地,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直冲胸腔。
  “啊!”看着不断流向脚边的鲜血,吓得她连连后退,一个不慎跌倒在地。
  “姑娘您没事吧!”环儿忙上前将人搀扶起来退到一边。
  祁渊睨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林夕梦薄唇轻抿,“众位爱卿可还满意朕的处置。”
  堂上鸦雀无声,没有什么比亲眼见证死亡来的震撼有威慑。
  “既然众爱卿没有意见,今后此事就不必再议。”祁渊轻笑一声,“如此大喜的日子,怎得这般死气沉沉,福海,朕命你准备的烟花呢!”
  福海立刻笑嘻嘻走上前,“回皇上,早就预备下了,奴才这就命人点上。”
  祁川泽一听惊的瞪大双眸,“皇上,秋日里山间干燥,不宜见火星,还请皇上三思!”
  “是吗?朕见礼部早早备下了,难不成不是为今日燃放的吗?”祁渊故作不解看向礼部侍郎谢岭。
  “回皇上,是老臣考虑欠妥,好在发现及时这才避免一场祸事,臣已命人将烟火撤下了,还请皇上恕罪!”谢岭惊恐跪地,这原本是用来向宫中发送信号的。
  如今变故频生计划取消,这烟花自是不能再燃放。
  “既知自己失职,便不能不罚,如此小事都办不好,可见你是年纪大了不能胜任礼部侍郎一职,你不如自请告老还乡吧!”祁渊站起身走下台阶。
  “如此也不必辛劳,每日只管莳花弄草含饴弄孙一家人平安度日,岂不比在这朝堂上为人做刀要好吗?你说是也不是?”
  “臣,臣”谢岭惊恐的看向身旁众人,却不见一人上前为他求情。
  余光瞥见地上没来得及清理的血迹,心里一阵寒意上涌,无奈道:“老臣有罪,谢皇上恩典!”
  祁川泽面色铁青,心中隐隐不安,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他已经让夏明亲自回皇城通知,但愿能赶的及。
  夏明骑上快马一路紧赶慢赶,刚到城门下,就被副统领商宜拦住了去路。
  “今日皇城戒严,任何闲杂人等不得随意出入宫城,你们是何人?”
  夏明见势不妙,提剑便迎了上去,双方立刻厮打在一起。
  夏明想要借机脱身,却被商宜死死缠住不放,“逆贼哪里逃?”
  就在双方打得难解难分之时,天空一道亮光划破天际,紧接着一道道绚丽的烟花在空中炸开。
  “遭了!”夏明心中警铃大作暗道不好。
  城内,高一站在望月楼上,远远看着天空燃起的光亮,命令道:“按计划行事!”
  一声令下,一群黑衣人冲着皇宫杀去!
  躲在暗处的内应,早已在西角门边接应,然而黑衣人刚飞跃宫墙。
  原本漆黑的宫墙下,忽而亮如白昼,一群侍卫手举火把,手持利剑严阵以待。
  “不好,中计了!撤!”高一见势不妙,随即下令往外撤。
  可为时已晚,还没等他们运轻功,就被城墙上落下的网给罩住。
  “将人通通拿下!”禁军校尉安明立刻下令,“留活口!”
  一时间兵器相碰声不绝于耳,战况惨烈。
  这一夜宫中血流成河,高一拼死逃出皇宫,然而其他人就没这么幸运,一百人进只一人出,生死只隔着一堵墙,宫中内应无一幸免。
  烟花落幕宴席散,城内城外皆死伤无数。
  “姑娘节哀!”环儿扶着摇摇欲坠的林夕梦心中不忍。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她觉得林姑娘并没有外界传闻的那般利欲熏心自私自利,更不像是能做出背叛皇上这种事的人。
  “环儿,若我说我没有伤心一点也没有,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无情之人。”
  这个世界上能不能有一人,哪怕只有一个人能相信她说的话。
  祁渊认定她就是林夕梦,甚至都不愿多等一秒给她自证的机会,明明刚刚他们可以对质,差一点她就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可结果终究还是事与愿违。
  “姑娘不是那样的人,你一定有你的苦衷!”环儿明明能清晰的感受她的失落和伤心,或许是害怕皇上怪罪吧!
  “因为我根本就不是林家的林夕梦,我是我自己,我说我只是一个纯路人,没人信我,就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林夕梦犹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直愣愣往前走。
  “姑娘,您怎么了?您不要吓我!”环儿见她说话越来越不对劲。
  “总之是死不了的!”林夕梦喃喃自语,自顾自往前走,脚下忽然被绊了一下,直直朝前摔去。
  “姑娘……”环儿伸手要扶,一道黑影闪过,林夕月稳稳栽进祁渊的怀中。
  “林夕梦!”祁渊迅速将人打横抱起,“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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