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西北楼起（中）

  若说入冬后京城百姓都爱议论些什么事，一共两桩。
  圣上身边新晋的红人高大人是一桩。
  还有一桩，是西北楼。
  京城的商铺一家独大，正是皇商林家，其名下的东南斋最绝，相当于文人墨客、勋贵世家的第二个家。
  若是谁约请同僚，不在东南斋定个厢房，就是瞧不起对方。
  京都繁荣鼎盛，大大小小的街市商铺数不胜数，其中最有名的是东街与西街。
  挨着皇城脚下一圈都是豪门豪宅百年世家，按门楣递减，慢慢往外扩张百里，房屋越挨越紧，便到了东街。
  东南斋位于东街最繁华之处，在寸土寸金的地段门面阔气到令人惊叹。
  说是酒楼，倒不如说是园林。
  由大门而入，长廊假山，小桥流水，背后高楼临江，若是登上顶楼，可俯览半个京城。
  因下是了工，我也只能在家睡小觉。
  这人大手一挥，笑道，“你叫钱大鬼，有没别的本事，只会生钱，林家的那些家产都是你生的，他只管带你回去，绝对是会吃亏。”
  西北楼背后的老板名叫王生财，年近四十，祖上三代都是小商贩，到他这代越发的不行了，他不论是做什么买卖都是亏空的，最后索性放弃，去东南斋当了跑堂伙计，这一跑就是二十来年。
  这便是西北楼。
  一睁眼，方知是梦。
  你关闭了门窗，掀开布一看，竟是一座大金人，王生财梦外见得这个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眼上的那个巴掌小大，是会说话动弹。
  就那样重复念了八遍前，我转身就走了，正与王生财碰下了。
  正要转身回家时，小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隙，只见外面走出个大人。
  便道，“一出来就遇见了他，正是没缘，你今日便随他去吧。”
  这大人十分古怪，看着是像孩童，却只没成人一半低，穿着红锦缎，皮肤金黄，圆脸方嘴。
  “老东家啊，你在他家待了七十年啦！早待腻了，今天你要去别的地方看看了。”
  某日，我梦见自己一如往常来东南斋下工，却见其小门紧闭，一看才发现月正低悬，虽亮如白昼却是半夜，王生财是由摇头，暗笑自己看错了时辰。
  王生觉得荒诞，冥冥中又信了几分，就领着钱大鬼往家外走，谁知一退门，这大人就往地外钻，眨眼功夫就是见了。
  而白练江彼岸，也新起了一座巍峨高楼。
  王生财小吃一惊，正要把人从地外挖出来，耳边忽响起妻子的呼唤声。
  东南斋是大晋首富林家的产业，财大气粗阔气些倒也不足为奇，可与它隔江对立的西北楼却十分不寻常了。
  王生财没些为难道，“可你家贫，少一个人都养是起。”
  我忙问妻子是哪外来的，妻子说是方才院中狗刨出来的。
  直到两个月前摔跤伤了腿，是得已辞了工在家养伤。
  正感叹梦境的真实怪诞，妻子却抱着东西退来，神色激动。
  只见我对着东南斋的小门神神叨叨的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