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圣人文心

  祭祀文庙内。
  当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的瞬间,圣人石像手中书简,缓缓落在慕枫手中。
  只见书简涌出璀璨的金芒,一个又一个古字自书简内跃出,目的明确地钻入慕枫的心口。
  仔细看去,慕枫心脏处,一颗颗金色古字烙印上面,熠熠生辉。
  此刻的慕枫,双目微闭,遍体灿金,在默默接受着圣人的馈赠。
  “是文心,而且是圣人亲赐的文心!太厉害了,凤兄真的获得圣人认可了!”
  杨琦激动地眯眯眼瞪得滚圆,看向慕枫的目光充满了五体投地的崇拜。
  白启文、林珑两人同样激动地浑身颤抖,一脸敬佩。
  无数读书人寒窗苦读数十载,都未必能凝聚文心,且还只是普通文心。
  而慕枫顷刻间就获得文心,且还不止普通文心,而是圣人文心。
  他们明白,未来慕枫必然在文道上大放异彩。
  蹬蹬蹬!
  此时,一群文院学子和讲习皆是涌入文庙。
  他们最先注意到的是白启文、林珑、杨琦等人,随后目光牢牢被圣人石像所吸引。
  因为此刻的圣人石像,头顶喷涌而出的金色光柱还在持续,通天彻地,蔚为壮观。
  “天地异象的源头是圣人石像,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你们看石像下面的青石玉书,上面居然有字!”
  “……”
  一瞬间,在场众人目光都落在了圣人石像下方的青石玉书上,震惊地发现青石玉书上果然被刻上了一行字。
  好丑的字!
  这是众人的第一印象,但当他们看完碑文内容后,个个都呆滞了,脑海中仿若一道惊雷炸响,震撼的众人浑身颤抖。
  “这……这写得太好了!天哪,这等震古烁今的绝句,老朽佩服,难怪获得了圣人认可!”
  一名年逾古稀的老学究颤抖地瘫坐在地上,热泪盈眶。
  而其余人也都是大受震撼,完全被青石玉书上的内容所震撼了,沉浸在碑文的意境中。
  嗖嗖嗖!
  忽地,三道清光闪烁而来,老院长、曲文渊和宋玉龙三老齐至。
  “文庙到底发生何事了?”老院长气度威严地询问道。
  但令他尴尬的是,文庙众人都沉浸在碑文意境中,无人应答。
  “院长,青石玉书上有字!”曲文渊忽然道。
  老院长身躯一震,迅速拨开人群,快步走至圣人石像前。
  他的目光紧紧落在青石玉书上,接着他就看见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四句话。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老院长喃喃自语,热泪止不住地夺眶而出。
  多少年了!
  自从圣人仙逝,无数大儒为纪念圣人开创的丰功伟绩,想要为圣人题字,却从未成功。
  今日,终于有人的题字获得了圣人的认可,为这持续千百年的遗憾画上了句号。
  宋玉龙、曲文渊两位大儒,也都是泪湿儒衫,激动万分。
  “圣人文心?”
  老院长收回目光,落在了不远处慕枫身上。
  他一眼就看出,慕枫正在凝聚文心的状态,且还不是寻常文心,而是极其罕见的圣人文心。
  “咦?果然是圣人文心,难不成题字者是此子?此子可是我们文院学子?”宋玉龙上下打量着慕枫,诧异道。
  曲文渊眉头蹙起,摇摇头道:“我从未见过此子,看他服装,恐怕非我文院中人。”
  “此子已到了关键时刻,莫要打扰他!”
  老院长袖袍一挥,浩然正气如渊如海般涌出,随后聚集于文庙中的众人,皆是被移出了文庙外。
  老院长、宋玉生和曲文渊三位大儒,同样离开,在文庙外静静等候。
  “院长、宋夫子、曲夫子!”
  文庙外,众人皆是清醒过来,连忙对老院长三人行礼。
  老院长环顾众人,道:“可有人认识文庙内,那名黑衣少年?”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摇摇头,其中一人忽然道:“院长,我记得最先抵达文庙的是白启文、杨琦他们,院长可询问他们。”
  老院长目光这才落在杨琦、白启文等人身上。
  白启文躬身一礼,道:“院长!那位黑衣少年名叫凤渊,是与杨琦、林珑结伴而来的。”
  哗!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凤渊之名,他们可谓是如雷贯耳啊!
  一首《题菊花》让文院众人称赞不绝,心服口服。
  他们没想到,默默立在圣人石像旁边的黑衣少年,居然就是作出《题菊花》这等传世佳作的作者。
  老院长、宋玉龙和曲文渊皆是露出惊喜之色。
  他们没想到那黑衣少年就是凤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院长!青石玉书上现字,可是人为的?”一名老儒士排众而出,期待地问道。
  众人都是希冀地看向老院长。
  老院长却是看向白启文、杨琦等人,道:“既然凤渊是你们带来的,你们来说方才文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启文、杨琦等人相视一眼,最终还是白启文出列,神色激动地述说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当得知题字者竟然是凤渊,在场众人都是露出震撼之色。
  “天才啊,当真是天纵奇才啊!这位凤渊未来必能成圣,院长,一定要收下他啊!”
  那名老儒士激动万分地道。
  老院长沉声道:“方才我与宋夫子和曲夫子商量过了,愿奉凤渊为我文院圣子,地位与我等三人平起平坐!”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齐声赞同。
  慕枫不仅向他们证明了千古诗才,而且还获得了圣人认可。
  这样的人完全有资格做他们的文院圣子。
  “林珑、杨琦!圣子是由你们带来的,算是你们的功劳!准许你们进藏书阁顶层先贤典籍!”
  老院长看向林珑、杨琦,淡淡地道。
  杨琦、林珑连忙拱手,心中兴奋的不得了。
  藏书阁顶层,乃是文院禁地,里面藏着先贤典籍,对读书人有着极大的好处,甚至可提高凝聚文心的几率。
  白启文以及文院其他学子都是一脸羡慕地看着杨琦、林珑两人。
  “接下来,我们便在此处等待圣子吧!”老院子说完,闭目等待。
  有院长带头,众人自然也都是老老实实等待着。
  文庙内。
  慕枫缓缓睁开了双眸,他屈指轻弹,一股金色浩然正气凌空掠出,数米开外的一棵大树骤然断裂开来。
  在凝聚了圣人文心的同时,慕枫也继承了圣人石像内的全部浩然正气。
  这些浩然正气尽数蕴藏在慕枫的文心之中。
  但由于浩然正气太过庞大,慕枫一时之间根本吸收不了,所以他能调动的浩然正气只是极小一部分。
  “真没想到这个世界的儒家竟这么强!”
  慕枫目露动容,他原以为儒家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但在获得圣人馈赠后,才发现这个世界的读书人居然不比武者弱,甚至在某些方面更猛。
  “咦!陈平、杨琦他们人呢?”
  啧啧称奇后,慕枫环顾四周,发现文庙院落空无一人。
  “见过圣子!”
  “见过圣子!”
  “……”
  当慕枫走出文庙的瞬间,愕然看见外面站着一群文院学子对着他拱手行礼。
  啥玩意?
  这群人是向我行礼吗?
  我啥时候成了圣子了?
  慕枫愣愣地站在门口,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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