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今晚我回房睡

  她眼睫还有些湿润,轻轻眨动,嘴里的话意味不明的,眼睛却是往地上看。
  既凶也怂。
  “这么凶啊?”
  这会也算是明白这小姑娘吃哪门子飞醋,拥着她,似笑非笑的问:“夸别人一句就要上刑法了?”
  “我们家哩哩占有欲怎么这么强。”
  是好事。
  吃醋等于爱他。
  哩哩爱他。
  池哩已经平缓过来,也不知道刚才自己哪根筋搭错,情绪一上头,就…这样了。
  他说吃醋就吃醋吧,“身为你女朋友有点占有欲怎么了?”
  “不可以吗?”
  “你就是不能夸别人。”
  “你得专一知不知道!唔…”
  祁砚峥堵住她那双喋喋不休的小嘴,猛烈交缠,承受不住,池哩手搭在他的腰上,脖子往后倾,感受肺里的呼吸都被他给吸走了。
  直到放开,她眼睛滚出泪珠,泪眼朦胧的。
  女孩靠在他怀里,眼尾泛红,大口汲取呼吸,她感觉脑袋都有点晕,被亲到缺氧。
  她断断续续的骂,“你…是…不是…有病。”
  亲这么猛,是要她小命吗。
  “嗯,我有病。”
  祁砚峥低音沙哑,轻柔帮她拭去眼泪,不仅承认了还特别不要脸的说:“看见你就兴奋的病。”
  “……”
  池哩:我承认他骚
  池哩仰头干瞪他,直到呼吸调整到正常状态,她站稳后退开他怀里,甩头丢下句,“介于你有病,一个月不准亲我。”
  祁砚峥沉默。
  追上那道身影,想勾她的手被拍开,她仰头,摸摸自己的手背,补充句,“也不准牵我。”
  祁砚峥手上一空,手指蜷进掌心,从容说:“现在病好了。”
  池哩轻笑,伸出一根手指摇晃,目光狡黠,像极一只摇尾巴的小狐狸,咬着软糯的调子,“我不信哦。”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信不了一点。
  就这样,直到上车,祁砚峥都没能牵上她的手。
  车内的灯光打在脸上将肤色照的更亮,男人的脸却绷着,贴了一天,这会还有些不适应。
  一想到她说的一个月不能亲,不能牵,漫长的煎熬让他胸口压抑。
  而副驾驶坐的人美滋滋的,拉开后视镜照着自己的脸,看了又看,眼睛弯着。
  小声嘟囔,“我真漂亮。”
  “全世界第一漂亮。”
  自恋又拥有自知之明的小妖女,让他一下就闷不起来,唇角含笑,指腹轻点方向盘。
  窗户开了点,夜晚的风很清爽,吹散燥热,身边是心爱的女人,一起兜风,他想,感谢上天垂怜。
  到了酒店,女孩抱着一束花下车,上电梯时,碰见恰好下楼的单栗。
  “单栗姐”
  单栗看见她,唇角扯过一丝弧度点头算是打招呼。
  小姑娘手里捧着向日葵花束,耳廓尽是绯色,笑容娇媚,眼底漾起碎光,站在男人身侧,浑身都散发一股甜。
  看起来,祁爷也算苦尽甘来了。
  “你这么晚去哪?”
  她回神,眸底闪过暗芒,转了下手里的车钥匙,淡淡说:“接狗。”
  池哩:“?”
  大黄也来美亚了?
  猝然,眼睛被蒙住,她被带上电梯,等看到光亮只能看见女人迈步走的背影。
  看起来急匆匆的,有些烦躁。
  单栗赶到附近一家酒吧,在吧台就看见喝的脸色酡红的男人,本来皮肤就算不上白净,现在醉醺醺的染的脸颊像溺在酒里了,黢红。
  乌廉灌着一口又一口,这时,有个前来搭讪的外国金发美女,前凸后翘看起来会是他喜欢的类型。
  单栗停住脚,站在原地,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上去。
  “hi handsome, are you alone tonight?”
  女人撩下长发,风情万种的朝他递媚眼,这个男人身材魁梧,一身惹人犯罪的肌肉线条荷尔蒙十足,她观察他挺久了。
  这会醉意上头,好勾搭。
  男人长相不俗,英俊中混发野性,勾唇痞笑,将手里的酒杯放下。
  这是有戏?
  女人以为这是个讯号,手往上伸到他胳膊,凌厉紧实的线条勾的心痒,和这样的极品睡上一觉,那滋味……
  乌廉冷嗤,在女人的手即将碰上之际,掏出口袋里的枪,迅速抵在她的脑门。
  顿时,女人的酒意都清醒了,敢在美亚随身带枪的人物一定不简单。
  她吓的直哆嗦,脸上血色全无,乌廉却全然不知她的害怕,悠哉的又喝了一口酒。
  才悠悠说:“老子有家室,滚远点。”
  语气混不吝,他收回手枪。
  什么丑女人都往他身边凑。
  女人急忙逃窜,她只要细心发觉,就能看见乌廉拿枪那只手上戴的男戒。
  这下周围的人没一个敢上前,都离乌廉远远的,在她们眼里这就是一恐怖分子。
  托他的福,酒吧里的人走了大半,吧台给他调酒的人也畏畏缩缩的。
  单栗走了过去,余光瞥见身边有人影站着,乌廉不耐蹙眉,本来就烦,这会手里的杯子都快捏碎了。
  “老子有女儿了,不想杀人,识趣别碍眼赶紧滚。”
  糟心死了,本来就烦。
  现在看见个女人他就烦,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单栗这种没良心的女人。
  睡了他不想负责,还是他硬要的,现在结婚也对他没一点感情,好歹他也是孩子他爹,她爱一个怎么了?
  他长得帅,她喜欢他又不亏。
  这女人,瞎吧。
  他优点一堆,看不见是吗?
  “艹”
  乌廉越想越气,手里的杯子直接捏碎,碎块割伤手心,溢出鲜血。
  他却一点痛觉都感受不到,死命握着,黝黑的眸翻滚晦色。
  她可真是个无情无义的臭女人。
  身边的人叹了口气,看见他伤害自己,有些无奈喊声,“乌廉”
  声音有些熟悉,他回头看见单栗,瞬间松了手,“你怎么在这?”
  他拧眉,“这么晚了还不睡,你是个孕妇不能熬夜知不知道?”
  他还是有点生气的,但语气尽量放缓和,教育她。
  单栗情绪很淡,“我来接你回去。”
  她这也算主动求和,乌廉翘嘴,看着自己手掌上那点血,抽了点纸去擦。
  “不回,老子还有气呢。”
  被她那句话伤住了,现在都缓不过来。
  气氛僵持不下,单栗伸手抚摸下肚子,闭上眼又张开,“你想怎样?”
  看在他是孩子爹的份上,先忍忍。
  喝醉死外面了以后带小孩的就是她了。
  有条件可谈,乌廉眸底来了趣味,稍歪着头,挑眉邪笑着,“今晚我回房睡。”
  单栗:…他还是死外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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