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永恒本质
听着界主的讲述，唐天终于明白，为什么世界意志、太阳神、甚至麒麟女他们，都对生灵有着如此大的敌意了。
原来双方之间的战争，早在数亿年前，就已经开始。
不过身为生灵，唐天肯定还是站在生灵这边的。
他看到了一场可歌可泣的战争史。
每个时代的每一位巅峰强者，都在这场战争史中扮演着关键性的角色。
而最为重要的那个，就是恒帝。
他是第一个统一了诸天万界的生灵，也是第一个触摸到了永恒之境的生灵。
他的意义，的确比后来的界主要更加重大。
只可惜，他却疯了。
这让唐天又一次想起了在星辰世界的时候，遇到了那个老疯子。
他是恒帝么？
唐天并不知道。
因为在恒帝之后，还有一些逆天强者，也触摸到了永恒。
同时，也跟恒帝的结局一样，变得疯疯癫癫，不复从前。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越来越多，永恒之境，也逐渐被禁忌之境所取代。
许多人都认为，永恒其实就是一个骗局，里面存在有大恐怖，能瞬间摧毁一个绝世强者的道心。
不过，生灵中永远不缺乏的就是挑战者。
仍旧有许多人前赴后继，朝着那个修炼终点发起冲击。
最终，直到界主的出现。
“我一开始，其实对永恒并没有那么的感兴趣。”
界主继续说道：“或者说，我对修炼的兴趣都不大。”
“可是没办法。”
“我随便修炼一下就突破了。”
“吃喝玩乐了一些年，结果忽然发现，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人是我的对手了。”
听到界主的这番话，唐天不禁沉默了。
甚至还有点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这tm是人话？
别人在修炼之路上千辛万苦，每走一步都像是逛了一遍鬼门关一样。
结果界主一边吃喝玩乐，就一边无敌了。
比他还轻松。
这家伙才是真正的主角模板吧。
“后来呢。”
唐天想快点跳过这个话题。
“后来，我创建了万界道场，看那些天才们之间的争锋，还是挺有意思的。”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任何事情都会变得无聊起来。”
“然后，我就想起了永恒这件事情。”
界主继续开始讲述。
由于太过于无聊了，界主便将目光看向了永恒。
反正闲着没事干，就试试吧。
于是，他真正开启了自己的永恒之路。
他首先去了创生天柱，研究了一番创世神力，很快就发现，这些力量，只代表了永恒的一部分。
想要真正踏上永恒之境的话，还需要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才行。
那就是，整个世界。
他需要将整个世界的本源和气运抽离，融入到自己的身体之中，这样才能借助创世神力，一举踏上永恒之境。
这个手段听起来有些丧心病狂，但其实影响并没有那么大。
世界本源只是一个媒介，等他进入永恒之后，再还给世界就行了。
然而，世界意志和先天之灵们，怎么可能相信界主的说法？
或者说，它们根本不敢赌。
万一界主将本源拿走之后不还了，那它们不就全部完蛋了？
一个想拿，一个不给。
于是，这世界最可怕的一场浩劫，开始了。
界主攻破了先天之灵的抵抗，将世界祖地强行抢到了自己的手上。
无数先天之灵，都在那场战争中彻底陨落了，麒麟之灵也是死在了那个时候。
除了这些，界主还想从创世神物身上“借”走更多的创世神力，与它们之间的战争也爆发了。
最终，混沌钟、青铜鼎、镇世印都被他亲手打碎，时空镜无奈散去所有神力，化为时间长河永恒流淌，而开天剑，则是远遁混沌之中，再也没有归来。
整个诸天万界，也在那场恐怖的战争之中，彻底崩碎。
听到这里，唐天忍不住说道：“你可真是造孽啊。”
界主没有否认这个说法，道：“当时的我，只顾率性而为，确实没有考虑过其他的事情。”
“那场灾难，是我的责任。”
唐天轻轻地呼了口气。
肆意妄为不可怕。
可怕的是，一个举世无敌的人，还肆意妄为。
但这能怪谁呢？
只能怪冥冥中的那位存在，给界主的修炼天赋太过于逆天了。
修炼过于顺利，没有沉淀，便已无敌，仍旧保留着一个少年的心态。
不出问题才怪呢。
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再去追究什么责任，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
“然后呢？”
“你借助那些东西，成功进入永恒了？”
唐天问道。
界主点了点头。
“是的。”
“我的判断没有错误，在拥有了世界的加持之下，创世神力，得到了升华。”
“而我，也同样在这场升华之中，进行了一场彻底的蜕变。”
“我成功踏入了永恒之境。”
唐天微微皱眉，语气变得低沉起来。
“然后，你主动退回来了。”
“在永恒之上，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这是所有问题中，最为关键的一点。
而对于这个问题，界主又沉默了很长时间。
直到唐天都有些焦急的时候，他才开口说道：“我看到了...”
“永恒的本质。”
唐天眉头紧锁。
“那是什么？”
界主没有回答，而是忽然问道：“你肯定会引火术吧？”
唐天怔了怔，不知道界主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不过他还是耐心道：“哪种引火术？”
界主道：“就最普通的那种，刚刚进入炼气期的时候就能学会的那种。”
“你试一试。”
唐天不明所以，不过还是选择了照做。
伸出手指，一股小小的火苗，瞬间在指尖出现，静静地摇曳着。
这是最平凡的火苗，也是任何一个修炼者的必修课。
随后，界主又开口说道：“以你现在的实力，能将它维持多长时间？”
唐天默然。
别说他拥有银杏世界在背后补充，哪怕没有，他也能找到无数种方法，让这一朵火苗永远地维持下去。
界主肯定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但他还是耐心地回答了界主的问题。
“永远。”
界主忽而一笑。
“对了。”
“这，就是永恒。”
唐天顿时愣住。
“啊？？”
不过界主并没有过多解释，而是再次说道：“现在，你熄灭了它。”
唐天顿了顿，将指尖的火苗熄灭。
界主轻轻点头。
“现在，永恒死了。”
“而这，就是永恒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