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初到乌衣镇

  沈平等人按照龙脉图显示的位置来到了最近的一处妖王显现位置——乌衣镇。
  牵马行走在熙攘的街头时,毫无妖王出现过的模样。
  “那些妖王都有些什么本事?”沈翔问道。
  “一下子说不清楚,各有千秋吧算是!”欧杨答话:“来到此地的是甚妖王还不知道,只能找出那东西再说!”
  “那就只能先找地方落脚了!”老三说道。
  “呐,这不就正好有家客栈!”楼兰朝前指去,众人望看,但见前方不远处巨型招子上书四个大字——“有家客栈”
  “还真是有家客栈!”老七感叹道。
  老三却愣住了,几人朝前走出几步见老三仍旧愣在原地,扭头问:“怎么不走啊?”
  “我想问问各位,有谁带钱了?”
  老七这才想起,走得匆忙,确实没有问家中要过,扭头看楼兰时,楼兰也在腰间翻腾了半天,掏出几块散碎银两道:“我也忘记了,就这些,今日食宿应当够了!”
  又望向欧杨时,她却木讷地看了看几人:“钱是什么?”
  知道是没有希望了,各自想着办法。
  “不行,卖匹马吧?”老七建议道。
  “总共四匹,卖完之后,勉强对付几天,然后呢?”老三追问。
  几人也是没了办法,只能先把今日将就过去再说了。
  楼兰在柜上开了两间房,四人便在小二的带领下,上楼去了。
  欧杨进到房间,转身看着正在放置行李的楼兰:“你做什么?”
  楼兰一脸不解:“我干什么?我铺床啊?”
  “你要与我同睡?”
  “难不成还要平哥陪你睡不成?”楼兰脸上添了愠怒。
  “我都是一个人睡的,你出去!”
  “我出?”楼兰这方恼了:“我往哪里去?开房的银子都是我的,你叫我出去?”
  沈平听见吵闹声,进得屋来,一把拉住欧杨道:“欧杨,银子不够,只能开两个房间,你就凑活一下!”
  又去劝那楼兰:“兰妹,欧杨在九重天住皇宫习惯了一个人,你将就她一下!”
  “将就她?怎么个将就法儿?我出的银子,我睡大街上?”楼兰不依不饶道。
  “我随身带着五常兵符,岂容他人酣睡在侧!”欧杨解释道。
  “谁稀罕你那邪门歪道的兵符!”
  “你!”
  老七继续劝解着,老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关了房门走出,朝这边甩下一句:“我出去一趟,晚饭时分回来!”说完下楼去了。
  听着楼上的吵闹声,老三暗自心想:“真是贫贱夫妻百事哀,不就是住个……”
  正此时,见那巷口的一撮纸钱撒下,两声鞭炮声响,知道是出了白事,垂眉盘算后,走上前去,见那院内之人乱糟糟的,赶紧装起相熟,拱手道:“同是相邻,遇白事,特来帮手!”
  家人答礼后也就没问长短引进院来。
  老三伸手问话:“把亡人生辰与子辈生辰报与我,我来给测个日子!”
  家人赶紧报上,老三拖过笔墨纸砚,又从口袋里掏出历书,演算起来。
  那家人见到如此专业,赶紧是奉茶答谢着,又忙着老三交待的其他需用物品。
  半个时辰过去后,物品基本备齐,白事法师也逐渐就位,响器队也架了起来,老三这才与诸人交代下去,按部就搬起来,一堂白事办得渐渐有了模样,自己便趁机想偷个清闲差事,抄过笔墨纸砚,写起化帛来。
  宾客逐一到来,写了也就几十个化帛,响器队便吱吱啦啦吹了起来,那唢呐声响似乎就是对着自己耳畔吹得,奈何自己挑得位置,那宾客队伍已然成型,逐一到此报上名来,换个位置已经不现实了,只能硬着头皮写了下去。
  这一写直写到了夜幕降临,耳朵都震得半聋了。
  好家伙,也不知自己蹭到了哪家大户,这宾客仍旧不见尽头,光化帛都写了不下三百个了,手臂都写得要断了。
  这才舔着脸到主家那里讨饶想走,又被主人家以有始有终,换人不吉的话给推了回来,继续写着。
  五百多个化帛总算是写完了,这才在主家的千恩万谢中离开,也得了二百文的谢钱。
  回到客栈,餐厅中依旧灯火辉煌,闹腾的很,只是耳朵有些听不太清,还以为挺安静。
  老七见到老三自门外走来,起身招手道:“三哥,这边!”
  老三确实看见了,朝这边走来,只是没有听见什么。
  就地坐下,桌上只有几人的剩菜,胡乱吃了起来。
  “三哥,你去哪儿了?”
  见没听见,老七推搡一把继续问道:“三哥,你去哪儿了?”
  这才看见老七口型:“你说什么?”言语高声到周遭听曲儿的客人都扭过头来嘘声喝止。
  老七与楼兰换了座位,凑到老三耳边道:“三哥,你去哪儿了?小声点答话,别的客人在听曲儿!”
  老三这才扭身看了看周遭,果然是围坐了一大堆留宿的客人,有唱曲儿的、说书的、演艺的……好不热闹。
  这才扭头解释道:“刚才帮人做白事,写白帛差点把我手都给写断了,还有那该死的响器队,冲着我耳海吹唢呐,那声音大得~”跟着甩了甩拿着筷子的手道:“现在还有点儿听不见!”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老三将二百文钱丢在桌案,老七拾起清点后惊叹道:“三哥,还是你有本事!”
  又胡乱吃了一些,这听力方才渐渐恢复起来,端起茶朝身后看台望去。
  左右几桌也是坐了不少人,都是持刀戴剑的,不知都是哪路豪杰。
  中心处有个五十岁左右的老汉弹着弦子,身旁一个小姑娘十一二岁的样子,唱着小曲儿一剪梅,音韵清纯,高亢婉转,很有味道。
  听着听着肩膀非但不疼了,反而痒痒起来,端起空杯敲了敲桌子,那小二懂事得跑了过来。
  “客官,有什么不妥吗?”
  “取笔墨来!”老三言道递上五文钱在那厮手中。
  那厮也就欣然地离了桌沿,往柜台溜去翻腾着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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