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未知呼唤
冰冷的夜色褪去，金黄的阳光再次照耀大地。
血红教会的影响力比周维德想象的要大，他们盯紧帮派领域精耕细作，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伯尼港的地下之王。
周维德隐藏在附近的房屋上，观察着骷髅帮正常运转。
就在他以为骷髅帮需要两三天时间，才能确定己方首领遭遇不测时，几个身着黑衣的人在下属的陪伴下，进入了骷髅帮的驻地。
那些人进去没多久，骷髅帮的打手就将一个个木箱搬上了马车。
周维德细数了一下木箱的数量，发现正好十七个，这与昨晚死亡的帮派分子数量完全一致。
他看到三辆满载木箱的马车，快速向港口区驶去。
这代表血红教会将帮派首领转化为灵界生命，不仅是为了威逼利诱，也是为了及时了解帮派首领的生命情况。
从他们一早就开始运送尸体的行为来看，祭品对他们非常重要。
重要到了需要操控不同的帮派互相残杀，稳定为他们输送合格的祭品。
这是一种很聪明的做法，任何一个城市都有其规则，如果血红教会将目光牢牢锁定在平民阶层，一定会引发区域恐慌。
那时即便伯尼港的管理者反应再迟钝，也会发现自己领地内存在一个持续搞血腥献祭的势力。
相反以争夺地盘火拼的方式生产祭品，就安全多了。
无论是平民还是总督都不会在意他们的死亡，甚至还会感叹一句，怎么死这么少，早点死完多好啊。
“地下势力、了解总督的底线、有意避开了引发恐慌的可能，还能遥控其他帮派势力。
或许这些帮派本就是血红教会的分支，各个首领很有可能是他们的下属干部。”
确定血红教会的核心利益是祭品输送后，周维德便起身离开了房顶。
他知道只要自己暂时不碰血红教会的核心利益，血红教会就不会派遣帮派分子满城搜查可疑目标。
但他还是前往其他城区制服了一个恶徒，并从他口中得知骷髅帮的地盘在三年前属于黑手巴里。
“先生，请把剑拿远一点，我什么都说。”
“三年前黑手帮势力强大，占据了伯尼港的北城区，听说他们准备搞走私，然后就被城市卫队强制解散了。
现在北城区活动的帮派，大部分都是黑手帮的残余力量，不过他们之间内斗的厉害，经常发生小规模火拼。”
“额，黑手巴里竟然能占据伯尼港的北城区，他一定有什么独特的地方。”
一个帮派势力控制伯尼港四分之一的地下市场，这种规模明显已经超出了总督的容忍范围。
毕竟总督都亲自下场搞走私了，即便需要一些黑手套，也不会让黑手套失控膨胀。
在奉行贵族议会制的索恩帝国内，一个帮派势力几乎不可能和掌握军队的贵族领主对抗。
“是的先生，据说黑手巴里有通灵的能力，他常说自己能够看到灵魂。
他以通灵师的身份接触城内的贵族，并获得了贵族的庇护。
不过，我们老大说巴里是个骗子，他最大的能力就是演小丑，让贵族们认为他是一条忠诚可靠的猎犬。”
“通灵吗，看来巴里拥有一定的灵视能力，或许这就是他能够接触灵界的原因。”
获得了足够的信息后，周维德将恶徒送入了永眠，避免他今后还要担心受伤与死亡。
对于此时的周维德而言，血红教会并没有什么威胁，他们无法在人流密集的城市中，锁定他的位置。
但他的发展路径，在一定程度上会重构伯尼港的地下秩序，因此他与伯尼港的帮派势力早晚会发生全面冲突。
“灵界、梦界，还有现实，这个世界越来越复杂了。”
周维德并不准备接触血红教会，进而展开对未知灵界的探索。
他现在的发展重点是梦界，其次为生命教会，只有这两者兼备他才能最大程度的利用梦界力量。
于是，他伪装成一名落魄医师，在居民区开了一间简陋的诊所。
为了安全，他还以不同的身份租下了诊所后方的房屋，并挖了一条狭窄的地道联通两边。
在铺设了承重木、又挖掘了几个通风口后，一个简单的地下休息区便诞生了。
在这个相对安全的休息区，他再次进入梦界，准备继续探索梦境家园周边的星辰。
令他没想到到的是，刚回归梦界就听到了一个冰冷的声音。
“活下来，来找我，我等你······”
他仿佛看到一个身着华丽袍服、头戴大红盖头的女人，轻启两片鲜红的朱唇喃喃自语。
看过太多影视剧的他，记忆中有类似的场景，却没有完全相同的画面。
“梦界在告诉我什么，还是在传递某种信息？”
周维德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确定唯一异常就是骷髅帮首领的尸体虚化消失。
“梦界没必要找我、等我，我就在这里。
如果梦界在传递某种信息，那祂也只会帮助梦界生命传递。”
“灵界生命、祭品、通灵人，假设海戈死亡后，灵魂回归了灵界，又遇到某种危险灵魂死亡。
所以他的尸体才会二次散发恐惧气味，所以驻留灵界的血红教会才会第一时间发现他的死亡。”
“而海戈又是我与灵界唯一的交际，这是不是代表灵界与梦界有很深的联系。
甚至梦界正在与灵界进行战争，这句呼唤类似前线的求援。”
周维德推开梦境学校的大门，撑动木排驶进虚空之暗。
他要看看获得未知呼唤后，梦界群星的状态是否会发生改变。
他看到无边无际的梦境星海中，有一颗遥远的星辰不断闪动着血红光辉，好像信号接触不良般时暗时亮。
对比记忆中的星图，他确定那个方位原本没有星辰，现在却多出了一颗新的星辰。
“是你在呼唤我吗，可这有什么意义，这片星海可不是我能跨越的。”
周维德曾经尝试过去其他星辰探索，但他发现其他梦境星辰，并不会主动牵引他靠近。
没有了星辰引力的帮助，他的船速在星海中很难远航。
他尝试向闪烁的红色星辰前进，没过多久果然感知到了一股奇特的引力，但他立刻掉头返回了自己的梦境学校。
“梦境星辰引力的本质是邀请吗，但我现在需要的是收束自我梦境，而非盲目探索。”